他的目光冰冷带着斥责。沈安然只觉这一刻,她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怀念也烟消云散。她再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,秦以寒却再次施舍般开口。“你现在这个情况,只有我能帮你了。”沈安然抬眸,听他一字一句,毫不留情说道。“只要你甘愿做星染的垫脚石,我还可以让你继续出演配角。”沈安然忽然笑了:“让我做她的垫脚石?她配吗?”她攥紧手,紧盯着秦以寒的眼睛:“我的奖杯能装满整层书柜,她有什么?床上的本事,还是背后的资本?”...
所有人都在骂林星染小三作绝,认为沈安然之前‘霸凌’得好。沈安然皱眉道:“不是我爆的料,我也没有买热搜。”她不会、也不屑将自己的情感当作复仇的筹码。然而,电话那头的秦以寒却是冷笑一声:“你比我想的,更冷血。”她冷血?1这种话从秦以寒口中说出来,无比可笑。沈安然弯了弯嘴角,却怎么也笑不起来。她也不想再说什么,径直挂断了电话,离开酒店准备去公司。...
林星染勾了勾唇:“以寒有东西落我这了,我是来还的。”她边说边缓步走向沈安然,从口袋拿出一枚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。“好像是情侣对戒啊,上面还刻着你们的名字呢。”沈安然眸光一颤,目光凝在那戒指上再也移不开。那是六年前,秦以寒向她告白的戒指。那时秦以寒刚从大学毕业,带着一脸的青涩,单膝跪在她面前,坚定地说:“我以后一定会成功,我要把所有的荣誉与美好都献给你”...
他的声音淹没在噼啪的燃烧声中。但秦见鹿似乎听见了,她回过头——那是谢梵声此生见过最冷漠的眼神。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她转身继续向前走,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。“秦见鹿!”这次,她连头都没回。谢梵声想追上去,却踉跄着跪倒在地。头顶的木质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带着熊熊烈火朝他砸来。横梁轰然砸下,他无力躲避。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,他突然想起那次绑架。当他和谢棠梨同时被绑上炸弹,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。...
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,声音沙哑:“我最近……很不对劲。”助理沉默片刻:“谢总,您怎么了?”“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,我这里——”他按住心口,“很难受。”“像是……快要死了一样。”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。最后,助理轻声说:“谢总,您喜欢上秦小姐了。”“只是您发现得太晚了。”烟灰跌落,烫红了指尖。谢梵声却浑然不觉。...
他们毫不避人,仿佛故意做给他看——早餐桌上,沈墨衍会亲手给秦见鹿涂果酱,喂到她嘴边;花园里,秦见鹿会跳上沈墨衍的背,让他背着转圈;甚至晚上,沈墨衍会搂着她的腰,在她房门前吻得难舍难分……而秦临渊每次出现,都要冷嘲热讽几句:“兄弟,怎么脸色这么难看,昨晚没睡好?”谢梵声知道,自己不能坐以待毙。于是,在得知沈墨衍要带秦见鹿去拍卖会时,他直接跟了过去。拍卖会上,秦见鹿对一条蓝宝石项链表现出兴趣。...
两人你一口我一口,喂着喂着,又吻在了一起。谢梵声快步冲过去,一把拉开两人:“你们一天不接吻会死吗?”秦临渊靠在门框上:“是会死,忘了告诉你了,他们现在热恋期,沈墨衍都搬进来了,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,就是吃狗粮。”他拍了拍谢梵声的肩,“我说过,你会后悔的。”谢梵声胸口剧烈起伏,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这么愤怒,一把扣住秦见鹿的手腕:“别闹脾气,跟我回去。”秦见鹿甩开他:“谢梵声,我是不是没说清楚?”...
秦见鹿仰着脸,闭着眼睛,吻得投入又动情。那是谢梵声从未见过的模样。热烈,鲜活,毫无保留。就像……二十岁时,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秦见鹿。谢梵声站在花园外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车门把手,骨节泛白。他盯着不远处拥吻的两人,喉咙发紧,一股陌生的怒意从胸口烧上来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。“秦见鹿。”他声音低沉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。花园里的两人闻声分开,那个英俊男人回过头——...
“你不查,我让别人查。”电话挂断后,谢梵声在车里抽了一整晚的烟。烟雾缭绕中,他再次想起秦见鹿。二十岁的她穿着红裙,像一团燃烧的火,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。后来呢?后来她嫁给他,收敛了所有锋芒,满心都是他,满眼都是他,永远等他回头看她一眼。她总记得他爱喝的茶,温度永远刚好;她会在下雨天提前把他的外套熨热;她甚至……在他闭关时,默默在禅房外守到天亮。可他从未珍惜过。很多次,她被他冷落时,总缩在沙发里小声嘟囔:“谢梵声,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一眼啊……”...
西梁,是他的国,他的家。未来,他会回到自己的国家,回到父母身边。宋明玉告诉顾景衍,他可以选择继承皇上的位置,也可以选择做别的。在西梁,是极度自由的。甚至成婚不成婚,成婚后要不要孩子,都可以自行决定。哪怕是父母,也不会强行干预。顾景衍不能想象,宋明玉说的这些西梁是如何实现的。仿佛那是另外一个世界,是天上都没有的世界。但没关系,他很快就要到西梁了,他可以亲自去体验。...
一连三个提问,倒是令宋明玉有些意外。看起来太子是真的很想学武,才会如此急切相问。“当然是真的,西梁曾有一位大宗师,便是六十岁才开始习武。”“太子殿下身份尊贵,比寻常人更需要自保的手段,陛下必然会安排人教授您。”“不过太子的学业,陛下会亲自过问,明玉不敢自作主张教您。”顾景衍点点头,心中对见到父亲母亲更加期待了。“那咱们快出发吧,早一些出发,早一些到临安。”“是。”...
“徒儿也想像师父一样,习武射箭,上阵杀敌为国争光!”温珞宁当时摸着他的头,温柔的这样说。“你不必如此。为师会保护好你,不会让你陷入危险,更不会让你冲锋陷阵。”后来他在马场骑马摔下,温珞宁从此不许他再去马场。渐渐地蹴鞠、摔跤、马球这些危险的活动他也不再参与。年岁越长,他就越像一个真正的世家公子。即便要出行,也是坐着轿子或马车从这里到那里。他一直以为,这是温珞宁宠他爱他的表现。...
“太子不愧是西梁血脉,对西梁的食物一点也不抗拒。”顾景衍心里也有些涟漪。大概这便是血脉的神奇之处。他生在西梁,是西梁的子民。骨子里,他就该是吃这些酸酸辣辣食物的。“从前在齐地,吃的食物都偏清甜,齐国以返璞归真平淡为至高。”“如今回西梁,酸酸辣辣的,吃得人通体舒畅,很是爽快。”宋明玉连连点头。“太子所言甚是。”见她一副“深有同感”的模样,顾景衍不禁猜测,宋明玉是不是之前就潜伏在齐国做任务很久。...
“那你是否去过药仙谷?”连特使遗憾的摇头。“药仙谷是西梁绝密之地,很少有人知道。”而如今,顾景衍坐在这古木陈荫,药香阵阵的寨子中,心中涟漪四起。他倒是三生有幸,来到了药仙谷。宋明玉安排了一位侍女,照顾他的饮食起居。等见了人,顾景衍愣住了。“香灵!你如何在到的这里?”香灵含泪拜见顾景衍。“您派奴婢去庄子上,不久后有人来问奴婢,愿不愿意继续跟着您。”“奴婢说愿意。”...
想着想着,他觉得有些疲倦了,歪在床榻上,头昏昏沉沉。坦白说,这房间其实是他逃亡以来住的最好的一间房了。这应当是原本船上的一间上房,屋子里一应东西都是齐全的。从架子床到软榻,再到桌椅板凳,甚至还有屏风还隔出了一间净房。原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,妆镜中有胭脂水粉朱钗配饰,笼箱里有干净的衣服。黑衣人每天派人给他送三餐饮食,除了不许他出门,没有过多为难他。时间一点点过去,恍恍惚惚之中,顾景衍发现天亮了。...
“这些年,你过得还好吗?”不同于刚才怒气的质问,也不是两两相对后的无言寡淡,更像是很久没见之后的一句简单寒暄。粱楚舟听到,心头一动,他往江稚月看去,漆黑车厢里面,江稚月的眼睛看着他,黑的发亮。粱楚舟顿了顿,滤昼随后才开口,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经历。“我当初离开后,就去了首都大剧院,继续完成我的歌唱梦想,就像你看到的,我这三年过得很精彩,很丰富,是我之前二十多年人生都不曾有过的体验。”...
没听到他的回答,江稚月脸色怒气显现,像是被覆了一层薄冰一样。她声音压得更低:“你当初为什么要走?”粱楚舟喉咙涌起一股酸涩,他张了张口,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但越是这样,江稚月就越将他的沉默解读为不愿意开口。她握住方向盘:“你为了她,真就什么都做得出来?”粱楚舟心中一顿,她,哪个她,什么她?江稚月的问话还在继续,她声音已经嘶哑一片:“粱楚舟,整整三年,三年来你一点音讯都没有,你爱她爱到不顾一切了吗?”...
其实刚才粱楚舟在门口,和江稚月的冲突,已经被他们知晓了。粱楚舟不愿意说,就没有追问,全都默契的当做不知道。文歆视线落在拐角的位置,那里是舞台到后台最黑的地方,回望过去什么都没有,只有垂下来的幕布一角在轻轻晃动,文歆看到,眼角跟着一跳。她回看过来,镇定人心:“没事,你们先回宾馆休息,为一周后的表演做准备,训练一切照常。”说完,她头也不回,就往门口大步敢去。到门口,她撞见了高天铭,但她心里紧张着粱楚舟,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。...
她父亲卧病在床,还是因为他,始终还是要有个人来照顾的,这便是他的选择。但现在听到粱楚舟的歌声,江稚月第一次觉得,自己那会的想法或许错了。他这样的歌声,不应该埋没在昏暗的灶房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田间。他应该值得更好的舞台,就像现在这样,站在聚光灯汇聚的舞台中心,唱出能和人心灵共震的歌声。江稚月听着,视线紧紧的黏在粱楚舟身上,看得忘我失神。高天铭在粱楚舟歌声出来的第一时间,就已经嫉妒到满脸惊讶。...
粱楚舟瞪大双眼,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。旁边文歆听到江稚月的话,眉头跟着就紧皱起来。注意到粱楚舟失魂落魄的表情,她看了眼江稚月,随后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掌心的手,轻轻示意:“楚舟,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瞬间,江稚月看向粱楚舟和文歆握得更紧的手,眼中差点蹦出火星子来要将他们两个的手烧了。粱楚舟看到,跟着抽了回来。他摇头:“没事。”他转头就要准备重新走回剧院:“演出快要开始了,我还是先回去准备吧。”...
高天铭看了眼一旁的江稚月,开口。“稚月,不然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在车上把蛋糕吃了吧,我还一直没吃饭呢,今天可是我生日。”江稚月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高天铭,直接拒绝:“我不吃。”随后,她腿一伸,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高天铭落在背后,抿紧唇线,但是很快,他就脸色变好跟着出去,并喊道:“稚月,等等我。”追上江稚月后,高天铭和她并排走着,手伸过去正要勾住她的腰,却发现江稚月身体一僵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