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,在远处指指点点着。“都已经嫁给霍将军了,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!果真是个狐狸精!”“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,不会是还想勾引太子吧?水性杨花的荡妇,就该被浸猪笼!”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,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苏绮萝心头。她瑟缩着肩膀,嘴唇都咬出了血,嘴里一片腥甜。身体已然冻僵,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,让她不停打着寒噤。...
“这里是东宫,臣妇……”“本宫说过的话,不想再说第二次!既然霍夫人不识抬举,那张嬷嬷,你们就帮她换上吧!”得到吩咐,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制住了她的手,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。她拼命反抗着,手指都抓住了血,却无济于事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裳、里衣、肚兜都被扯下来。嬷嬷把新的肚兜套上后,柳静姝才笑着拍了拍手。“绛紫色衬得霍夫人的皮肤光滑如凝脂,好看!本宫也不能独享,张嬷嬷,你带着霍夫人去宫中走一圈,让大家都饱饱眼福!”...
她的嘴都咬出了血,喉咙里一片甜腥,没有发出一句痛呼。看到她这满身狼狈的模样,柳静姝总算满意了。霍霆渊见状,这才回过神,扶着苏绮萝起身。没走几步,宫女突然出声叫住了他。“霍将军,太子殿下方才进宫了,太子妃今日出行,还请您护卫左右。”霍霆渊立刻松开了苏绮萝,折身回到马车前。“微臣领命。”听到他这迫不及待的语调,苏绮萝掐着掌心笑了笑,转身想离开。柳静姝却不肯放她走,“本宫想沿街逛逛,霍夫人,你也陪侍左右吧。”...
三辆车依次停靠在路边,打着双闪。许枝俏脸蛋涨红,理智都没了:“我朋友在这里我能去哪,要不你滚我来开!你是不是有病啊你!”她显然是气大了,叽哩呱啦输出一堆。纪淮洛抱臂冷笑:“你给我下去。”后排两人扒着椅背,两只二哈似地盯着。还没骂完,窗户忽然被人从外扣了两下。周琮单手抄兜,眼皮朝下,不带情绪地望着她,三个字:“别磨蹭。”“......”许枝俏垂死挣扎,“这不是有空吗,我就坐这个副驾。”...
“你别不识好人心,”纪淮洛躲开,“我来邀请你朋友去马场。”许枝俏:“我们不去...”“马场?”曲秀秀和卫龙异口同声。“对,赤霞马场,”见他们感兴趣,纪淮洛眉飞色舞,“有山有草原,咱们可以抓野兔摘野果,还可以住两天。”闻言,卫龙:“我只骑过动物园里的马。”曲秀秀:“我从没见过真正的马场。”许枝俏:“......”“你朋友都想去了,”纪淮洛哼笑,“你别扫兴啊。”许枝俏无奈:“先吃饭。”...
不知道从哪里过来,周琮穿了身正装,白衬衫、黑色西裤,西装外套懒散地搭在肘弯。周琮右侧还有位年轻女人。许枝俏搞不清楚,她只是想跟朋友一起吃个饭,现在怎么就这么多人。“哥哥,我订过桌了,”她尽量无恙,“咱们分开坐吧。”纪淮洛打量卫龙:“怎么不给我们介绍。”许枝俏:“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。”“......”这话已经带上硝烟了。“正好我们号到了,”许枝俏难得的强势,“哥哥再见。”...
许枝俏拔腿就走。这个继哥谁想要谁要吧。她一对三,什么牌都要不起。眼见她发脾气走掉,纪淮洛挠挠脸,狐疑:“我总觉得她对你格外有意见。”周琮站直,身体冷不丁踉跄,勉强泄露出一分醉意。“不小心看轻了她的偶像,”周琮漫不经心,“给我胳膊都咬出血了。”“......”借着酒店的路灯,纪淮洛看见他捊起的小臂,一圈结痂的小牙印。“草,”纪淮洛凛寒,“比二德牙还锋利,下次我不能再拿她偶像开玩笑了。”...
哪怕用冷水洗过脸,许枝俏的眼睛还是红的像个兔子。纪淮洛烦躁:“下个月工资给你一万五,算你哥的赔罪,还不行你就攮死我吧。”“......”许枝俏挨着他坐,鼻音闷闷的,“我想喝汤。”“行,”纪淮洛理亏,孙子一样,“还想要什么,你哥伺候你。”许枝俏:“还要苹果派。”纪淮洛:“我看你像个苹果。”说完还是起身帮她夹了。华庆阳和甄创眼神往左移,两人不约而同开口:“阿琮...”...
纪淮洛边躲边笑:“怎么样,全场最亮的崽。”许枝俏把喇叭放到自己嘴边,怒不可遏:“纪淮洛是个大傻|逼!”喇叭音效极好,扩散到全场。“......”礼堂顿时悄寂。许枝俏想哭。甄创和华庆阳围了过来,哄道:“妹妹歌唱得好,哥哥们请你吃饭,走,都订好位了。”许枝俏脸丢光了,剩下的节目也不想看了,垂头丧气出了门。纪淮洛三人忙着收尾,没能立刻出来。夜风拂过树梢,身后礼堂传来几缕节目的音乐声。...
李奇惊呆,结巴道:“欢、欢迎...”“不用了,”周琮目标直接,“我找她。”许枝俏收回视线:“什么事?”周琮咬腮,耳骨夹淬出冷光,嗓音染着寒:“我是哪儿得罪你了,让你信息不回、电话不接?”李奇:“......”好家伙。好家伙!“周琮哥哥,你误会了,”许枝俏平静道,“我们上班时间不允许用手机,对吧,老板?”李奇:“......”屁。面对两人的目光夹击,李奇抹了把额头:“我芒果还没洗完,我接着洗,你们聊你们聊。”...
弱智的,不知道是谁。-第二天中午,纪寿和许姝双双回来了。一家人难得齐聚餐厅。二德被拴在后院,纪寿勉强妥协:“别让它靠近你妹妹。”“不会的叔叔,”怕节外生枝,许枝俏主动说,“二德很乖,它可是退役军犬哎,可酷了。”纪寿慈爱的笑了笑。纪淮洛冷哼。就是这样。真会哄人。饭用到一半,许枝俏脑袋从碗里抬起来,迟疑几秒,细声细调:“妈妈,叔叔,我、我找了份兼职。”话落,餐厅几个人都停了筷子。...
“我吓人?”纪淮洛没什么表情,“我吓你还是你吓我?”“......”纪淮洛指着墙上的西式洋钟:“几点了?”“......”许枝俏讷讷道,“11点。”纪淮洛语调讽刺:“你妈没给你定过门禁?”许枝俏不想听他嘴里提许姝,她有些应激。“我要睡了,哥哥晚安。”纪淮洛胳膊一伸,笔直地挡住她路。他眼神在她怀里的娃娃上扫视:“跟谁去玩了?不是周琮送你回来的?”“......”许枝俏怔怔的,“你怎么不往周琮哥哥身上想,兴许我就是跟他去玩了呢?”...
许枝俏:“那你这个尺误差太大。”又过了十几分钟。“哥哥,”许枝俏忍不住说,“如果不夹这个娃娃,我现在都到家了。”“......”周琮肩膀颤动,喉咙里滚出低低的笑,“谁叫小祖宗太难哄。”许枝俏懒得纠正他的用词:“咱们回家吧。”“不行,”周琮不爽,“不把这两个夹上来,我就不回去。”“......”这谁哄谁?两筐币投完,周琮搓搓后颈,没什么表情,吐字:“我要跟315投诉他们欺诈。”...
许枝俏抬头,望进他眼里:“我只是懂他的感受,我去过我爸的家庭,看见我爸对另一个小孩比对我好,我养盆花都要小心翼翼,我不想因为我,让纪淮洛,变成另一个我。”“......”“我不是为他哭,”许枝俏平静道,“我是在哭我自己,在我爸面前我不敢,看到叔叔对纪淮洛,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。”周琮喉结很轻地滚了下。他有点...无法理解。在她爸爸的家庭,她要忍让。在她妈妈的家庭,她还在忍让。...
“人我带来的,”周琮不咸不淡,“弄死了算我的,不用你负责。”许枝俏:“……”她就说他有这么好心!这个恶毒的狗!纪淮洛暴躁,想抽烟,又被周琮盯着,想骂人,也不知道骂谁。许枝俏小心翼翼靠近,目光在他脸上巡视。纪寿下手很重,纪淮洛明显没处理过,过去好几天了还肿着。许枝俏鼻尖猝然红了,话还没出口,哭腔先跑了出来:“我跟叔叔解释过了,他不会再拦着你养二德…”“操!老子还没死!”纪淮洛差点跳起来,“你对着我哭什么丧!”...
只有台下的邱漾一眼看出了他淡然冷漠伪装下的强撑,但仍在他说起壮志时,坚定不移的回应他。笑到后面,叶临手自然的去抚摸邱漾的后脑勺,他说:“紧张死了,前一晚通宵没睡,打完比赛不去庆功宴就是因为困得不行。”邱漾也笑了,肩膀随之小浮动抖动,“那我可比你厉害,我第一次上场还是合了眼的。”叶临直视她眼底的笑意,温和附和:“你一直都比我厉害。”无论是五年前她手拿射手拼杀出一个属于Aurora的时代,还是五年里,她为爱勇敢放弃一切,又或者是现在,她又能坚定果敢的拾起最初的梦想。...
反而是退役三年的老将被这些小兔崽子磨得脾气更加暴,先按捺不住出手。邱漾抓住时机,全套技能精准无误的扔在齐声身上,反杀成功,拿下比赛最终胜利。齐声摘下耳麦,低声笑着:“不比当初,太心浮气躁了。”邱漾也笑着拿掉耳麦:“承让了,齐哥。”齐声看着她,眼神柔和下来:“小漾,已经很不错了,至少五年里,你学会了沉稳。”邱漾仍是笑着,但却没有搭话。她明白齐声隐藏在话中的意思是——...
杨钦宇忍了忍没说话,这一边倒的战局,还能逆盘?神仙来了也得倒吸口凉气再走。但碍于是自己造成的局面,杨钦宇任劳任怨的跟在邱漾身边。“过来,一起蹲草。”“你去插个眼。”“替我挡伤害。”“给我加血。”……看着险胜的战绩,杨钦宇对邱漾的崇拜溢出表面,“姐,你是天上的神仙吗?”“姐,你放心,以后你指哪我打哪,我是你最忠诚的奴隶!”叶临没眼看他这副狗腿子的模样,但在看到邱漾上扬的嘴角时,笑着补充道。...
可以说,邱漾在最青春得意的年纪,站在了电竞的巅峰。因为当时邱漾的Aurora讨论度太高,邱父把她的身份隐藏了下来,外界没有人见过不败战神Aurora的真实面目,甚至查不到一点关于Aurora这号人的消息。众人只知道,Aurora是横空出世的天才。然后,在众人翘首以盼Aurora的荧幕首秀时,她又骤然消失……邱漾在恍神的时候,几乎把她最桀骜的那两年回忆了遍。...
他拿起邱漾受伤的手,小心把冰袋放上去,“冰吗?”有些可爱的问题,邱漾笑出了声。叶临懊恼的辩解:“不是,我是担心太冰了,你……”“谢谢。”邱漾说,“其实我自己来就行。”她说的去拿冰袋,叶临没松,邱漾诧异的看着他。叶临只是低声道——“给我个机会,让我来照顾大小姐。”...
“为什么见着我就跑?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开JY。”邱漾甩了两次都没将翟京闻拉着她的手甩开,不是有肢体接触障碍吗?她实在不想纠缠下去,怒声道:“放开我!放开!”翟京闻也在气她离开:“你先给我一个解释。”邱漾有些想笑,解释?他凭什么现在还在问她要解释。邱漾脸色冷下:“我并不觉得,我需要给你解释。”翟京闻脸色阴沉:“邱漾你什么意思?你觉得你自己没做错是吗?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