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:“嗯,我已经交了报名表,考试时间是下周一。”秦兰点点头:“那挺快的了,你就随便考考,考试结果别放在心上,那个职位要求太多,实际工作内容也是又多又杂,回头让你陆叔叔帮你挑个合适的工作。”“还有,最近你出门,别管谁跟你说什么,一律别搭理就对了。”前一句话温宁还不觉得有什么,后面这话明显就有打预防针的意思了。“秦阿姨,是有人因为我要报考文工团这事在背后说什么了吗?”...
确实是一只很精致的钢笔,温宁默默想着。但同时也想到自己收到的思想教育书,想到对方的警告,让她安安分分,别耍心机,温宁眼底的笑意慢慢消失。她抬手关掉相机,将相机装回尼龙包里,放回原处。陆进扬看到她的动作,喉结微微滚了滚,想说什么。叶巧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大哥,这个还你,上次在基地你给我的那些钱票我还没花完,我平时吃住都在家里,也没有花钱的地方,这些你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...
他挡在前面,她没法进门。而陆进扬见她刚刚对着别的男同志眼眸带笑,转身看到她却一副完全不想跟他说话的模样,胸腔里没由来窜起一股气,整个人堵在门口纹丝不动,大有温宁不开口,他就要这么一直挡她路的趋势。温宁默默等了两秒,见某人还站在原地,秀眉轻蹙,忍不住抬眸飞快扫了他一眼。这一扫,就被他凶巴巴的眼神给吓到。就那么讨厌她吗?温宁小嘴一瘪,一股难忍的酸涩忽然就从鼻腔蹿到了眼眶,眼眶微红。...
陆进扬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两人一眼,侧过身体:“进去吧。”陆耀嘿嘿两声,就要跟温宁往里走。“温同志,等等。”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男声。闫卫国抱着相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。温宁脚步一顿,转身笑盈盈地看着他:“怎么了闫同志?”...
一个眼神会意地点点头。关好车门,车子慢慢启动,陆进扬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正眉来眼去的两人,俊脸嗖地沉了下去,整个车内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。温宁搓了搓胳膊,莫名觉得有点冷。陆耀也是同样的动作。眼看着车子就要开回家,陆耀和温宁都有点着急,不行,必须在路上下车,不然两人回家后还得再找借口出来,关键叶巧一直在,没办法避开啊!温宁今早上很早出门,一是避陆进扬,二就是避叶巧。...
叶巧也暗暗翘着嘴角,庆幸温宁居然不受陆进扬待见。陆耀要去借电话打。温宁拉住他,摇头道:“你大哥这么做,自然有他的道理,我也不是非要进去,你别因为我跟他闹不愉快。”陆进扬本来就讨厌她,要是陆耀再去质问他,兄弟闹矛盾,说不定还觉得是她撺掇的,温宁一刹那脑子就已经分析完利弊,及时将陆耀劝了回来。陆耀道:“那我今天也不进去了,我们回家。”温宁:“好。”...
殿内,林芳瑶压下当年抽灵根时,那个不甘死去孩子的怨魂,然后弄乱了本就凌乱的头发。接着她正想惨叫一声,把脖颈的掐痕嫁祸给云清意,转头却对上三个人的脸。“啊!你、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林芳瑶的脸色一白,随即又强装镇定,柔弱带着哭腔道:“苍冥师兄,刚才我不知道为什么,被一个黑影掐住了脖子,差点死在她手里,幸亏你们来得及时,她怕被你们发现,才松手放了我。”往常她这样哭诉,三人都会心疼地过来安慰,然后对云清意大发雷霆。...
一边掐一边狰狞道:“你把我的灵根还给我!”林芳瑶几乎掐得自己脸颊涨红。苍冥三人都是一惊,以为林芳瑶被人暗算。正想去救她,却见林芳瑶忽然松了手,脸上换了个神情,眼含得意:“灵根是我林芳瑶的,当年你被蓬莱弟子查出有灵根又怎么样,我爹当机立断当晚就把你的灵根挖给我了!我才是能修仙长生的那一个!”“还要感谢你的灵根,有了它,蓬莱高高在上的云师姐都输给我了。”...
苍冥却是一直在喃喃着什么,呆呆望着水镜中云清意的脸。虽然目前找到的种种迹象他都能找到借口说服自己,可是,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恐慌。好像云清意是真的转修了无情道功法,再也不要他了。5他看着指尖空荡荡的姻缘线。一遍遍回想当时云清意斩断它时,他心头骤然涌上的空荡和巨大的空虚。千里姻缘一线牵,断了姻缘线后,他们再无关系。他也再感应不到云清意的位置,不能在她有任何喜怒哀乐时陪在身边。...
萧七笃定,却是下意识忽略了,假如云清意真的受得住这种苦,那她离开他们的决心,和对他们的失望,到底有多大。6水镜还在播放影像,很快回放到了林芳瑶来找云清意的时候。听着林芳瑶揭露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苍冥的,还有那些故意刺激云清意的话,三人脸色都是一沉。苍冥浑身颤抖起来。“她知道了,原来她都知道。”他和林芳瑶的事,他自以为自己瞒得好好的。三百年结发,他怎么会不知道,云清意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,当年结契时,彼此还发过毒誓,若有辜负,一定会叫另一方下场凄惨。...
外面。3整个蓬莱被迅速封锁了起来,弟子们都在寻找云清意的身影。蓬莱有护宗大阵,云清意不管是悄悄离开还是强行闯出,护宗大阵都会有反应。可是除了雷劫那一刻,整个蓬莱纹丝未动。苍明、萧七和玄徽尊者都不相信云清意离开了,甚至那一场雷劫,也可能是云清意不知道学了哪里的邪功,搞出来想骗过大家,其实是逃避抽灵根之苦,想要报复林芳瑶的。藏书阁,最上层一片空荡。无情道功法早在十天前就被云清意带走了。...
人群中,不知道哪个蓬莱弟子忽然问了一句:“无情道是什么?”这句话犹如石子落入湖面,惊起纷纷的议论声。“云师姐为什么修了无情道,她和苍明师兄是道侣,怎么能转修无情道?”“难道,云师姐她不要苍明师兄做道侣了吗?”“可是云师姐还是蓬莱弟子!方才她竟然拜谢了师父玄徽尊者养育之恩,就这样离开,是……也不要蓬莱了吗?”“别胡说!”萧七听着弟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,心头火起,骂道,“是不是你们在帮着云清意装神弄鬼?她怎么可能转修无情道!”...
夏知瑜捧着玫瑰花进去。在这一片蔚蓝缥缈的体验馆里,到处都是白纱。这里的视野很好,阳光透过玻璃落进来,美好得像画家笔下的婚姻殿堂。氛围实在像极了他们久未有过的约会,令夏知瑜的心脏不禁加速跳动。。层层纱帘的最后,她看得到一个人影,仿佛和曾经的那个男人重叠在一起。夏知瑜调整情绪,抱着玫瑰往里面走去。“清野,你以后别和我闹了,这次我是真的收心了。”“求婚戒指我也带过来了,你不是一直想结婚吗?你放弃那个老女人,来娶我,我给你一个家。”...
“段清野!”心里一空,夏知瑜猛然惊醒。她打开手机,发出去的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,无人回应。剧烈的不安笼罩在心头,夏知瑜想起梦里的场景,拨通微信电话。两次无人接听让她的心仿佛悬了起来,连眉头都忍不住紧锁。直到第三次,电话接了,对面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。“喂?”...
“别把我当成段清野,我可不是你的男保姆!”一向听话的人骤然这么呛她,让夏知瑜再度想起离开的段清野。他就算是闹分手,也从来不会这么和她说话!两厢对比,令夏知瑜更加心烦,她对着萧泽安彻底没了好脸色。“做不了就滚,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眼前!”萧泽安瞪大了眼睛看向她,不可置信:“就因为我不会熬粥,你要和我分手?”夏知瑜为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感到好笑。“我们有在一起过?”萧泽安被她的话呛住,当即质问。...
“我们知瑜,自从分手那天就开始春风满面,晚上陪我们喝酒吃宵夜,白天也还能到处逛街!到现在都精力旺盛的很!”“以前知瑜和段清野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玩得爽,那男人不让你喝酒,不让你熬夜,没点意思,跟个老干部一样!”听见这话,大家也随之附和。“就是就是,谈恋爱还是小帅哥好啊,年轻事不多!”满桌的笑声让萧泽安骄傲地扬了扬下巴。“他是老男人,整天活的跟老干部一样,我和知瑜姐姐每天都是18岁的热恋。”...
朋友们纷纷给出祝福和叮嘱,听得段清野心底很是感动和不舍。但再不舍,他也知道往后的路聚散离合都是常事。“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。”段清野举杯,和大家一一相碰,再一饮而尽。喝得尽兴之际,有人突然开口:“清野,怎么不见你女朋友?她会陪你一起去挪威吗?”段清野一怔,随即笑笑:“她的家业都在深圳。”言外之意,那个女人不会离开。大家点点头,纷纷安慰他:“所爱隔山海,山海亦可平。虽然深圳到挪威相聚差不多上万公里,但你和你女朋友谈了这么多年,完全不用担心!”...
第二天早上,段清野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。“清野啊,你什么时候跟你女朋友回家提亲?我还等着你们结婚收一些礼金钱留着养老呢!”听到电话那端父亲的声音,段清野瞬间睡意全无。段父是个赌徒,欠了高利贷还不清,和催债的人闹了起来,因故意持刀伤人致残入狱十年。母亲另嫁他人,放弃了对自己的抚养权。这些年,段清野基本是半工半读,养活了自己。本以为段父出狱后会老实过日子,没想到她三天两头催着自己结婚,好收一些礼金。...
这里面有云娆的痕迹,他想在这里等她回来。第二天,夜寒很早就去了医院。昨天给承渊擦眼泪的纸巾,他留了下来。他打算去做个亲子鉴定。忐忑地等了一整天,鉴定结果终于出来,夜寒看着眼前的文件袋,迟迟不敢打开。这一天,云娆带着承渊逛遍了周围所有的幼稚园,终于找到一家她和承渊都喜欢和满意的,办理了入学。她打算在国内待一段时间,不可能总是把承渊带在身边,况且他也需要交一些同龄的朋友。...
夜寒眸色微动,他的声音甚至都有些紧张:“那你的妈妈在哪里?”承渊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叔叔,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些激动。他伸出小手,往大殿指了指:“妈咪在那里面。”夜寒抱起他起身,迫不及待往大殿走去。里面空无一人。云娆发现承渊不见后,就立马跑出去找。问遍了寺里的僧人,都没人见过。就在她即将崩溃时,却看到夜寒抱着承渊站在大殿里。云娆心里咯噔一下,弥漫出一丝丝恐慌,像夜寒家这样的凤族,绝对不会允许家族血脉流落在外。...
“他不在家里,去哪了?”小朋友天真的声音让云娆心里一酸。她忍着泪意,伸手往上指了指:“他们去了天上,妈咪过几天带小渊去看他们好不好,见到他们,小渊可以叫他外公。”承渊察觉到云娆的难过,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眼角,懂事的点了点头:“好的妈咪。”云娆已经五年没有来给师父扫过坟了,师父走后,她就把他的衣冠冢葬在了人间。当云娆走到坟前时,被眼前的景象小小惊讶到。师父的墓碑干干净净,前面整整齐齐摆着两束白菊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