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春饵)林昭昭张旭小说最终篇章章节在线无广告高口碑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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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饵小说在线
在阅读《春饵小说》这本小说时,我被其中的主角林昭昭张旭深深地吸引住了。他是一个充满矛盾和复杂性的角色,他的行为和决策常常让人感到困惑,但同时也引人深思。
作者:林昭昭 状态:已完结
类型:穿越
…2007年四月,林昭昭和江景儒坐上前往芜市的火车,兰城距离芜市很远,坐火车要整整八个小时,路程颠簸,火车呜鸣,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,永远那么不满足又那么容易满足,再辛苦的路程看看身边的人就觉得,也就那样吧。江景儒觉浅,林昭昭至少还靠在他肩膀上睡了几个小时,江景儒却是搂着她盯着行李,没一刻睡安稳的。等到下车,没了车上泡面和汗臭混杂的味道,两人活动活动腰酸背痛的身体,属于他们的旅程这一刻才真正开始。
精彩章节
2007 年夏。
夏柏青抗争后放弃了原本的出国计划,在高三的时间点,这个决定显然有些仓促,好在他有一对开明的父母,权衡利弊后作为交换,夏柏青承诺一定会考上本科。
林昭昭和江景儒在上学期参加的竞赛出了成绩,江景儒获得了清大的保送,林昭昭名次比他差一点,只获得了加分。
“好可惜,”为两人开心的同时,简芸也有些止不住的遗憾,“如果昭昭当时没有生病的话,你俩一定能一起保送的。”
“加分也很厉害了,”夏柏青大咧咧地安慰,“我这辈子都没什么能考全国第三的,凭你的成绩再加上加分,稳稳能上清大生物系。”
朋友们比林昭昭更早听到这个消息,从早上一进学校起就不断有人上来安慰或恭喜,但其实林昭昭真的没那么在意。
“安啦安啦,”她亲昵地抱住简芸逗,“你看你这小苦瓜脸,怎么感觉没拿到保送的人是你呢。”
简芸没好气地瞪她。
换做以前的简芸是万万不敢做这些动作的,或许她自己也没意识到,她早在朋友的宠溺和包容下生出了自己的脾性和利爪。
江景儒同样愁眉不展,不过不是因为竞赛。
“简芸有一句话说的没错。”
他把保温杯和药片往林昭昭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的免疫力真是越来越差了,自己数数,这都请了几次病假了?”
想起竞赛那天,江景儒仍然觉得忧心不已。
他在考试前两天晚上想找林昭昭一起复习,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,本以为是她出了门,电话铃声却在屋里响起。
其实还有很多可能,比如林昭昭只是忘记了带手机,比如她在洗澡没有听到。
可是江景儒选择相信自己心里的预感,于是连忙叫了领队老师,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林昭昭的房卡,一进门就见她倒在地上,额头温度烫得吓人,面无血色,嘴唇苍白,烧得裂起了皮。
老师让江景儒回去复习,这里有他负责,江景儒却像没听到似的,抱起林昭昭就往楼下跑。
等老师追出来,江景儒已经打上车带着林昭昭离开。
他真不知道自己那一路是怎么过去的,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叫着林昭昭的名字,观察她的情况,脸贴在她额头为她降温。
他总觉得类似的画面曾经出现过,这种心慌和害怕如此熟悉,可江景儒没有多余的心神回想。
直到医生说她只是免疫力太差,加上最近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,所以引起了感冒发烧,江景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他在林昭昭床边守了一整晚,直到看着她退烧才迷迷糊糊地趴在她床边睡着,起床时身上盖着件衣服,是他昨天出门前套在林昭昭身上的。
江景儒不喜欢看偶像剧,男女主泪眼诉衷肠生离死别的桥段总是令他胆寒,可林昭昭握住他的手对他露出一个如此苍白的微笑时,他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恐惧。
林昭昭退烧后就想出院,江景儒不许,把竞赛的各种题和资料搬到了医院,直到竞赛前一天晚上才回到酒店。
竞赛结果出来后,江景儒提前进入了假期阶段,本已经不用来学校,但还是每天照常报道,看着倒是比他以前上学还要热切些,林昭昭虽然没有获得保送名额,但加分还是让她比其他高三生少了许多压力。
清明假期将至,林昭昭提出想和江景儒一起去旅游。
“不许,”江景儒拒绝,“作业写完了吗?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吗?作文能拿高分了吗?看到物理能不哭了吗?”
林昭昭嘻嘻笑着,从书包里掏出上次月考的成绩单。
“大题做出来了,作文是年级最高,我很久以前就对物理免疫了好吗!”
真是不枉费自己重生还要好好学习的悲苦命运,把成绩单拍在江景儒面前,林昭昭觉得自己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。
她拉着江景儒的胳膊撒娇,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一招。
“求求你啦,反正就三天嘛,就算不去旅游我也不一定会学的多认真,实在不行……我把古诗词和英语单词带上在路上背?”
江景儒果然受不了地投降,尽管面上装出一副依旧为难不爽的模样,轻轻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好心情。
…
2007 年四月,林昭昭和江景儒坐上前往芜市的火车,兰城距离芜市很远,坐火车要整整八个小时,路程颠簸,火车呜鸣,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,永远那么不满足又那么容易满足,再辛苦的路程看看身边的人就觉得,也就那样吧。
江景儒觉浅,林昭昭至少还靠在他肩膀上睡了几个小时,江景儒却是搂着她盯着行李,没一刻睡安稳的。
等到下车,没了车上泡面和汗臭混杂的味道,两人活动活动腰酸背痛的身体,属于他们的旅程这一刻才真正开始。
芜市四月,是和兰城截然不同的浓稠的绿,梧桐新叶在大街两旁筛碎阳光,影影绰绰,街道老墙上攀着一丛丛月季,红白粉黄,好不娇艳。
卖甜汤的小贩坐在街道边吆喝,拿着蒲扇轻轻扇着火,陶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甜香,林昭昭拉着江景儒穿进大街小巷,他们没做任何规划,也不打算去什么热门的景点,林昭昭又有鬼点子,和江景儒在街上玩起石头剪刀布,输了的人就请路人推荐下一个他们去的地方。
暮色把长河染成琥珀色,五颜六色的灯火在大桥的钢索上流淌,江景儒租了单车载着林昭昭,穿过教堂的钟声,衣角兜着四月的风,林昭昭在风里自由地高声呼喊,笑声感染了江景儒,他们把 2007 年最开心的日子全数留在芜市。
路过一条载满樱花的街,淡粉色花萼裂开,露出里面鹅黄的蕊,枝头缀着一大簇一大簇粉白,抖落在青砖灰瓦里,林昭昭踩在绵软的花瓣上,眸子里充满了新奇的喜悦。
江景儒站在樱花树下看她玩闹,林昭昭回头唤他一起,江景儒只是轻笑着摇摇头。
“再等等。”
林昭昭不解,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什么特别,她问:“等什么?”
江景儒不说话。
春风袭来,千万朵粉白在风里摇摇震颤,争先恐后地簌簌落下。
江景儒弯了眸子,他大步走向花雨里的林昭昭,环住她的腰,抚摸上她的头发。
林昭昭眼睫轻轻抖动,随后便安稳地闭起,垂在两侧的手扶上江景儒的腰腹。
在这场樱花雨里,他在等一场风——
为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为了这句——
“我爱你。”
铺天盖地,抵死缠绵。
无限温柔,无尽怜惜的一个吻,砸得林昭昭眼泪落了出来
林昭昭的眼角滑落一闪而过的晶莹。
只是沉溺在幸福里的江景儒没有看见。
两人都已成年,在开酒店这件事上没有像去年在青城那样折腾,离开的前一天,江景儒的房门被叩响。
“怎么……”他打开门,看见抱着枕头的林昭昭,话语梗在喉间。
明明没有打算做任何事,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,久一点,再久一点,可林昭昭还是偏着头不敢直视对面的人。
她的头发比高二时长长了一些,盖在侧脸,江景儒从发丝间依稀看见她也很红的脸。
江景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想到楼道很凉,偏开身让林昭昭先进来。
明明是相同格局的两间房,林昭昭却还是好奇地四处乱瞄,她听说男生的房间都很乱,衣服堆着,袜子也随处乱扔,但江景儒好像并没有那些坏习惯,无论是他在学校的桌子还是此刻的房间,都被江景儒打理得井井有条,行李箱敞开放在地上,里面的衣物叠的整齐,第二天要穿的套装搭在椅子上,两端保持着一模一样的长度。
她坐在江景儒的床上,带来的枕头放在双膝,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。
江景儒扶着脖颈慢慢挪动着脚步靠近她。
“怎么了嘛?”江景儒被自己声音的喑哑惊到,于是清清嗓子重复,“怎么啦?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林昭昭摇摇头,发丝黏在发了一层薄汗的脖子上。
他不再开口,看着林昭昭的目光变得幽深。
“听说今晚要下暴雨,会打雷,”林昭昭找了个很拙劣的借口,羞赧和心虚让她不敢直视面前的人,“我会害怕。”
江景儒却不知道这是一个谎言。
像他无法分辨许多林昭昭的谎言,即使她并不是一个善于欺骗的人。
屋外天空的确有些黑的过分浓稠,乌云掩着月亮,昏暗的台灯成为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。
江景儒的喉结滚动,他看上去很纠结,最终下定决心般对林昭昭伸出手:“你的房卡给我。”
“不要,”林昭昭委屈地扁嘴,她拉住江景儒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央求,“我不要回去,我真的害怕,会睡不着……”
江景儒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简单,以至于林昭昭并未理解他的意思,他珍惜地摸摸林昭昭的头发:“我知道,我只是想去把你的被子取过来,你睡床,我在你旁边打地铺。”
林昭昭最近好似格外粘他,从她一定要计划这次旅行,甚至更早以前,江景儒就有这样的感受。他在欣喜的缝隙里偶尔会觉得奇怪,可那点奇怪在少年巨大的甜蜜面前只在太微不足惜,以至于他选择忽略。
他安抚地贴贴林昭昭的额头:“暴雨应该不会立刻下,外面凉,你身体不好,乖乖在这里等我,好吗?”
林昭昭紧紧抓着他的手终于在江景儒的温声细语中松懈下来,江景儒离开时见她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粘着自己,他回来时林昭昭仍是那个姿态。
“你是望夫石吗?”他忍不住笑着上前捏了捏林昭昭的脸,无数次地感慨。
“林昭昭,你怎么这么可爱啊。”
林昭昭只是看着他傻笑,江景儒忙着给自己铺床,林昭昭极贪婪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他们又凑在一起谈天说地,幻想真实的不真实的一切,年轻的恋人总是那样,热情、新鲜感、爱都像用不尽似的,得在最好的年纪全情灌注在对方身上,一把火把彼此烧个滚烫、烧个畅快,一直到七老八十,烧成混在一团的两捧土,那些说过的天长地久,生死白头都做数。
一直到不得不入梦的时候,江景儒熄灭房间的最后一盏灯。
他们在黑暗里听着彼此仍然混乱的呼吸,知道谁也没有睡着,谁也睡不着,林昭昭的一只手垂落在床边,江景儒会意地牵起。
她的手总是这样冰凉,无论春夏秋冬,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寒冷的一双手呢?
江景儒每次都忍不住皱眉,然后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。
床上的女孩闷闷地笑。
江景儒不明白她的笑是为什么,但自己说话时声音里也带了笑意:“笑什么?”
林昭昭摇摇头,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,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傻气,爬到床边重新点亮台灯。
“笑我们俩都在装睡。”
她又往靠里的床挪了挪,牵着江景儒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。
林昭昭拍拍身边的空位:“陪我聊聊天吧,聊困了就能睡着了。”
江景儒在昏黄的光里看见她单纯无辜的脸,感慨林昭昭真是对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无所知。
他摇摇头,为了林昭昭也为了不折磨自己,江景儒只是坐在床边,半搂住粘了磁铁一样靠过来的林昭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