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零零散散碰见几个慢悠悠吃了饭的住宿生。“黎珈学姐，你好啊。”一个女生笑嘻嘻的冲黎珈打招呼，很显然，她认识黎珈，很喜欢黎珈。黎珈:“你好。”打了声招呼，黎珈就走了。谢以礼站她身侧，亦步亦趋的跟上。高一、高二、高三有专门的教学楼，三个年级段均不在同一处，走路起码两三分钟。正值秋季，夕阳西下，余晖洒满大地。谢以礼走的并不着急，他抬眸看了眼天空，心绪放空，不知不觉间，乐观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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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散步？”谢以礼没想到她会这么问。
他想了想:“可你不是要去检查卫生吗？”
每个班级都要检查过去，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。
再加上要检查仔细，不合格的进行扣分，这样要花的时间就更多了。
谢以礼不清楚黎珈检查完究竟还有没有时间去逛操场。
黎珈:“你忙吗？”
“不忙吧。”
谢以礼平常就坐教室刷题，哪来忙不忙一说。
黎珈见他除了刷题，就没见他有别的爱好。
“去不去检查卫生？”黎珈弯了弯唇，道，“我们先去把高一的查了，然后再和二班班长一起查高二的。”
高二二班的班长是黎珈为数不多认识的人。
林琳，长的很可爱。
经常到老方那问问题。
“好。”
谢以礼答应后，黎珈拿起值周专用的本子就去高二二班找林琳。
正巧她刚吃完饭回来。
“黎珈？你怎么来了？”林琳不明所以。
这个点来她们班的不应该是李小雅吗？
怎么来的是黎珈？
噢，还有这个转校生。
黎珈解释:“我和谢以礼替李小雅查卫生，她今天有点事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
“知道要先查高二吧？你们拿着本子直接一个个教室查就行，”林琳很放心，她朝着高二一班走，“我从前往后，你们从后往前，查完了你们再去高一，我去高三。”
“嗯。”
附中的校园路线黎珈清楚，不用多久，就带着谢以礼查完了。
和林琳碰了头，转身就朝高一走去。
路上零零散散碰见几个慢悠悠吃了饭的住宿生。
“黎珈学姐，你好啊。”一个女生笑嘻嘻的冲黎珈打招呼，很显然，她认识黎珈，很喜欢黎珈。
黎珈:“你好。”
打了声招呼，黎珈就走了。
谢以礼站她身侧，亦步亦趋的跟上。
高一、高二、高三有专门的教学楼，三个年级段均不在同一处，走路起码两三分钟。
正值秋季，夕阳西下，余晖洒满大地。
谢以礼走的并不着急，他抬眸看了眼天空，心绪放空，不知不觉间，乐观了很多。
黎珈什么时候检查完，他都没察觉。
“去操场？”黎珈把登记的本子还给林琳，站在谢以礼身前，慵懒的对他挑了挑眉。
谢以礼:“好。”
附中的操场挺大的，中央绿茵茵一片草坪，跑道上的学生不少，围着操场走。
黎珈一身蓝白校服走在操场上，高高束起的马尾被风吹着左摇右晃。
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瘦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黎珈蓦地停下脚步，谢以礼险些撞上她。
黎珈发现，她身后这人很容易沉迷自己的世界，外面发生了什么，他是一点都不清楚。
当然，有什么不好的情绪，也是不会说的。
就一个人憋在心里，然后折磨自己。
今天晚上他心情不好，可能跟她有关系，好歹认识那么多天，再加上他瞧着真的挺无助的，黎珈没办法不多问两句。
“……学委，你差点撞上我了。”谢以礼眨巴着眼，甩锅甩的愈发娴熟。
黎珈:……
“是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对不起。”
“啊？”这下轮到谢以礼愣了，他无措的站在原地，看着黎珈继续向前走，忙不迭动身，“学委？”
“学委？你生气了？”
黎珈应该不是怪他……的意思吧？
为什么要跟他道歉？
黎珈:“没有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
谢以礼从小到大一直很乖，他低着头，“我以为你生气了。”
“我没有，”黎珈看向他，“我没那么容易生气。”
“喔。”
“所以你为什么生气？”黎珈自我纠正，“也不是生气，大抵是低落？就刚刚吃饭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“真没什么？”黎珈歪了歪头。
谢以礼知道，要是他真的不愿意说，黎珈大概率是不会继续追问的，因为她此时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，仿佛他说什么，她都信。
谢以礼内心复杂，他既想告诉黎珈，又不知道怎么告诉黎珈。
他低着头，下意识攥住衣角: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黎珈:“？”
黎珈向来想得比较简单，能发现谢以礼情绪不对，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，想来大概是迟来的第六感？
她不懂谢以礼为什么情绪低落，只能直接问他。
要是他一直不说，黎珈想，她可能没耐心一直问。
“因为李小雅？”
当时在场的只有四个人，她，谢以礼，李小雅和郑瑞宇。
黎珈很难不想谢以礼低落是因为他们仨。
谢以礼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郑瑞宇没怎么讲话。
总不能是他。
那就是……
她？
黎珈指着自己:“我？”
她干嘛了？
吃饭的时候李小雅基本没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，唯独一件，就是检查卫生。
难不成的因为她要去检查卫生？
黎珈狐疑的盯着就差把头埋进地里的谢以礼，试探性开口:“你当时……在失落？”
谢以礼像是很难为情，一瞬间红温。
他不敢对视黎珈。
任由黎珈用肆意的视线朝他打量。
“因为检查卫生的事情？”
谢以礼没吭声，黎珈了然。
她看向谢以礼的目光带着审视，沉思片刻，不知所以然。
她去检查卫生，不能回教室，等于谢以礼一个人坐教室学习。
他一个人学习，心情不好？
黎珈心如所想的问:“一个人不愿意学习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谢以礼没反驳。
从侧面来看，有一点是因为这个。
黎珈了然。
傍晚的操场满是夕阳的余晖，偌大的跑道上，行走着不少同学，有高二的，也有高一的，最少的是高三，想来是忙着备战高考，没什么时间散心。
黎珈走路的速度不快，谢以礼很是轻松的就跟上了。
“学委，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种性格很……”谢以礼突然的开口，打破两个人安静的氛围。
黎珈没等到谢以礼的下文，歪了歪头，细碎的碎发拂过脸颊，她的神情认真而又严肃:“很什么？”
谢以礼对上那双熟悉狭长的眼睛，大脑不觉放空，下意识道:“很让人讨厌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