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珈:“嗯。”黎珈:“你前面不开心了？”她的语调十分平淡，好像说出的不是什么重要的话，就像是在问谢以礼今天天气怎么样。或许是黎珈太过自然，谢以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说没有吗？是谎话。说有？他不知道。“为什么不开心？”黎珈继续吃着，没有特意关注他，一个眼神都没往他那去，她就仿佛随口一问。谢以礼长而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:“……我，不知道。”不知道？黎珈不信。她什么都没说，了然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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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爽利落的女声在门口响起。
教室里的英语老师写黑板的动作一顿，瞧见喊报告的人，道:“是黎珈啊，进来吧。”
黎珈到教室的时候，上课铃打响不久。
英语老师是知道她课间时不时被方老师叫走的，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老方叫你去送作业了？”李小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，黎珈踩着上课铃回来，估计是走了挺远的路。
要么是被叫去送作业，就是被留下来批改作业了。
黎珈:“嗯。”
“顺道抽背。”
“抽背？老方让你抽背高一那群学生了？”郑瑞宇压低声音前眼神自认十分隐蔽的扫了眼讲台。
英语老师背对着学生，正拿着粉笔写板书。
粉笔划过黑板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黎珈说:“没有，和上次一样，抽几个人去他办公室。”
“噢噢。”
英语课一下课。
李小雅一脸高兴的转身，对黎珈道:“黎珈，我向老方申请晚自习留下来了，我们今天可以一起上晚自习啦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郑瑞宇举手。
李小雅听郑瑞宇说话，想起来还有他:“对的，还有郑瑞宇，他也一块。”
黎珈平静的点头。
谢以礼默默潜水，他忘了跟李小雅和郑瑞宇说，他和黎珈晚自习是去图书馆学习，而不是在教室。
由于要上晚自习，几个人下午放学都没回去。
打算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，直接回教室。
黎珈见李小雅和郑瑞宇人手一盘满满的菜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，又扫了扫谢以礼的。
她头一次发现，谢以礼吃的少。
“要不要再打一些饭？”黎珈清冷的眸子沾上疑问，歪了歪头，看向谢以礼。
谢以礼真的很清瘦，怎么看都不像是快一米八的人。
那身形，仿佛风一吹就倒。
黎珈敛眸，难怪他那么好欺负。
谢以礼夹菜的手停了，抿了抿唇道“……不用了，我够吃。”
“嗯。”黎珈没多问。
李小雅端着餐盘，眨巴着眼睛，“你们俩吃那么少啊？”
这年纪不是长身体的时候嘛？
这俩人怎么回事？
“我够吃。”黎珈胃口不大，可能是早前没有钱多吃，她饿习惯了，并不喜欢一次性吃太多。
至于谢以礼……
黎珈不清楚。
要是除了本身就不爱吃，黎珈只能想到一种原因。
她低垂着眼眸，李小雅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，只安心的夹着自己的菜，然后边吃边问:“想什么呢？这么入迷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等一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检查卫生？”李小雅一提出晚自习留下的申请，老方就让她加入其他几个班级的检查队伍，每天早上和晚自习都得去检查各个年级段的卫生。
高一的学生刚入学，还不熟悉。
高三的学生忙着要高考，不太好麻烦她们。
这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高二的手里。
李小雅是走读生，一般放学直接走人，不会主动留下，她主要负责早上的检查，现在好了，主动申请了留下，她吃完晚饭还要检查。
原先是两个班级的班长为一组，一天轮一组。
李小雅寻思着她一个人不容易，索性叫上黎珈，三个人总比两个人检查的快些。
黎珈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小块豆腐:“高一也要查？”
“对啊，”李小雅抱怨，“就我和二班班长，我们俩要把整个学校查过去呢，估计要花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她祈求的小眼神落黎珈身上:“跟我一起去不？”
“……”
“帮帮忙呀？”李小雅很绝望，她第一天检查，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啊？
她等一会儿还要和朋友去逛操场呢。
黎珈:“我和你一起去？能行？”
“能行！”李小雅见有机会，果断打包票，“没人会说闲话的！”
“嗯。”
黎珈答应时，谢以礼抬眸，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仿佛能轻易透过距离，被黎珈一眼洞穿。
对上她视线的片刻，他又低下头，继续吃饭。
黎珈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失落？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前段时间黎珈和谢以礼会待在教室里自学，离晚自习开始差不多十几分钟，他们才收拾东西，去图书馆。
“怎么了？”李小雅没见她继续吃饭，问了句。
黎珈:“你晚点是不是要和苏宁宁去篮球场？”
“对啊，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今天第一天我帮你检查，”黎珈淡然，“你和苏宁宁先去玩？”
李小雅被这意外之喜砸晕，开心到起飞:“真的吗真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谢谢你啊黎珈！”李小雅快速扒饭，不到几分钟就迅速解决，端起餐盘道，“改天我帮你做值日嗷！我先去啦。”
“宁宁在等我！”
黎珈:“嗯。”
她看了眼边上加快速度吃饭的郑瑞宇，“你也有事？”
郑瑞宇小鸡捣蒜般点头，“对啊对啊，我等一下要去篮球场打篮球，我和他们约好了时间，马上到了。”
李小雅和郑瑞宇如同风卷残云般的进食让谢以礼看得目瞪口呆。
不等他缓过来，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身影。
黎珈随意的用皮圈给自己扎了个低丸子，她掀起眼皮，看着怔愣的少年懒洋洋道:“还没看够？”
他盯着食堂门口两分钟了。
“不是。”谢以礼打哈哈的笑了笑。
他只是有点震惊。
他们两个人吃饭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。
黎珈:“嗯。”
黎珈:“你前面不开心了？”
她的语调十分平淡，好像说出的不是什么重要的话，就像是在问谢以礼今天天气怎么样。
或许是黎珈太过自然，谢以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说没有吗？
是谎话。
说有？
他不知道。
“为什么不开心？”黎珈继续吃着，没有特意关注他，一个眼神都没往他那去，她就仿佛随口一问。
谢以礼长而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:“……我，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？
黎珈不信。
她什么都没说，了然颔首。
吃完饭，黎珈带着谢以礼把餐盘放到专门的餐盘窗口，去往教室的路上，她突然问道:“去散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