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这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罢了。今夜谢明渊或许很喜欢她,可明日,他还会喜欢下一个‘徐书微’。心底滋生的那点爱意被徐书微很好地掩盖下去。夜色正浓,她的睡意也渐渐袭来。翌日。徐书微醒来时,谢明渊已经在被宫人伺候穿衣了。“醒了?”谢明渊含笑看她。徐书微脸上燥热,旋即反应过来又道:“陛下,是臣妾失礼,臣妾该伺候您起床洗漱的。”“不必,昨夜你累着了。”谢明渊整理了下衣襟,随口又道:“朕已经下了令,你今日不必去太后皇后那里请安,在你自己宫里安心待着即可。”...
她的脸上热度更甚。可就在她失神不知该如何回答时,身下骤然传来剧烈的痛楚!一瞬间。徐书微的脸色骤然惨白,惊呼出声。她最最没想到的是,原来这事竟真的还是如此痛!冷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冒了出来。徐书微这一刻甚至忘记了身上之人乃是九五之尊,指甲几乎狠狠陷入他的后背。而她身上之人,更是在这刻同样僵住。谢明渊眼里满是震惊,满是不可置信看向她,眼里旋即绽放出巨大的喜色来。他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喜悦——...
周遭侍女嬷嬷自觉退了出去。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徐书微欠身。谢明渊抬手扶起她,眸色渐深。感受到男人炙热的视线。徐书微的心跳猝然加快跳动,她避开了视线,正要去给他倒茶水。下一刻。谢明渊已经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,直奔床榻。“朕今日来你这里,可不是为了喝茶的。”...
谢明渊贴在她耳边,声音极低钻入她心里。徐书微身子一僵,轻摇头:“陛下说笑了,臣妾是为陛下高兴,待大胜过后,陛下疆土又扩了一番,恭喜陛下。”“仗还没打,你就这么确定能赢?”谢明渊悠然打量她。徐书微莞尔笑着:“陛下洪福齐天,自然战无不胜。”此话,谢明渊十分受用。那头,梁知远隔着人群深深看了一眼,旋即领兵出发。眼见着兵马渐渐远去。谢明渊才抬手起驾回宫。宫墙高深,徐书微几乎能看见自己余生被这宫墙困住的日子。...
梁知远双眸紧紧盯着她,曾经本该与他最亲密之人,就这么一步步重新走到他面前。徐书微将手中的锦囊递上前去。“祝永安侯旗开得胜,连战皆捷凯旋!”她的声音平静冷淡,她也知道梁知远此去确实能得胜,自此平步青云。前世,他的右腿在这场战事中受了伤,留下了病根,导致后来中年时,常年受腿疼折磨。徐书微若有所思看了他右腿一眼。“多谢愉妃。”梁知远接过她手里的锦囊,又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,“我腿上可有什么?”...
他一身玄色长袍,静静坐在院里的石桌前,光是坐在那里,已然压迫感十足。徐书微心头一怔,向他走过去。“陛下。”谢明渊静静看她,勾了一抹笑:“你母亲如何?”“恢复得很好,多谢陛下。”徐书微躬身道谢。尚未起身,便感受到那凌人气势更近了几分。徐书微呼吸一窒,听见谢明渊低沉的嗓音在上方响起,他问她:“那梁夫人,还准备让朕等多久?”那语气中,带着明显的催促意思。徐书微喉头一哽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。...
“臣妇尚未入睡,陛下哪里算得上打扰?”谢明渊接过她递来的茶杯,指尖无意间自她手指划过。徐书微骤然收回手,心跳乱了。“梁夫人,怎么了?”谢明渊眸色清明,却故作疑惑看她。是故意的。徐书微沉了沉心:“无事。”“梁夫人,你这点总是不好,你对朕不够坦诚。”谢明渊悠悠然看她,指尖在杯口无意打圈。闻言,徐书微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,她下意识要跪下认错。被谢明渊先一步拦下:“别别别,朕是说笑的,你莫要又跪了。”...
一路到了门口。正被禁卫军拦住的梁知远脸色难看至极,他指着嬷嬷冷声质问。“徐书微是我夫人,我来寻我夫人,怎的要拦我?”梁知远孤傲了二十几年,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因为来寻自己的妻子被人拦在门口不让进。然而嬷嬷却只是朝他微微行礼表示。“永安侯见谅,陛下有令,魏国夫人住所,任何人不得擅闯,包括侯爷您。”以圣令压下。梁知远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。他定定望着嬷嬷,最终只能咬牙离去。...
似曾相识的场景,可徐书微此刻却并不觉丢脸,如今对她来说,脸面早已算不得什么,而此刻,当众胡闹,难堪的人恐怕是梁家人才对。果然,梁知远在那边脸色骤然铁青,当即踏步上前来。多年的放肆,霖儿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,还当徐书微只是当初能任他打骂的人。可此刻,还不等梁知远走到面前,当即就有宫人上前来。直接掌掴了霖儿一巴掌。“大胆!小小稚儿,竟如此不懂规矩!魏国夫人也是你能随意打骂的?!”...
“何必行如此大礼,朕答应过你的事,自然是要做到的。”说着,谢明渊起身来扶起她。他掌心的炙热温度透过衣服传至徐书微的手臂皮肤。她身子僵了一下。起身来,抬眼正对上谢明渊明晃晃的视线。心脏怦然跳动,乱了几拍。徐书微下意识避开了去。初夏的雨来得急,不过片刻时间,外面已经下起雨来。殿内却是异常安静。徐书微自然知道皇帝对她不是白帮忙的,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问:“陛下今日,可是要留宿在此?”...
“不过,这几日见你倒也安分,只要皇帝喜欢,哀家也不会拂皇帝的意。”徐书微神色并未多变,她将泡好的茶水递上去。“多谢太后。”太后接过她的茶,眸色沉沉打量她。过了片刻,才又问她:“你不怕受万人戳脊梁骨吗?”徐书微知道太后此话何意。狐媚子……勾引陛下……这等难听的传言,日子久了自然会流传出去,甚至可能流传千古。可她除此之外,已无路可走。徐书微垂眸低声回:“怕,但臣妇更怕救不了娘亲,只要娘亲无恙,臣妇名声又算得了什么?万劫不复亦不悔。”...
若是她没能入宫来,恐怕此刻,娘亲早已没了命。可现在,在派去的御医诊治下,娘亲的病情已稳定下来。陛下还答应她,会将她娘亲接出徐府,单独安宅。这些,都是梁知远不可能给她的。徐书微释然一笑。“好,侯爷,前方便是宫门,您好走,妾身送到此处即可。”语毕,徐书微转身要往后宫走去。可走了不过两三步,就被梁知远一把拉住。梁知远眸色沉沉看她:“你是我的夫人,就该跟我回侯府去!”...
很明显,这个就是姜影的前夫。沈池宴看到姜父姜母,露出礼貌得体的微笑。“爸妈,我是沈池宴,是姜影的丈夫。”“前夫。”姜影毫不留情开口纠正,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,你在这,我们一家不方便。”沈池宴一愣,没想到姜影会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他说话。“好,我去山下等你。”沈池宴下山时,还不忘和姜父姜母点头道别。姜母看着沈池宴下山的背影,在心里叹息。沈池宴看起来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,谁承想他心里是个拎不清的,还有个那么强势的妈。...
姜影不在的这段时候,他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。也不知道姜影在北京会不会想他,也不知道姜影什么时候回来……时间一晃而过。休假结束,姜影要离开北京,会卫生院上班了。姜父姜母不放心,一定要去送姜影,给她安顿好再回来。顾云笙去火车站送他们。今年两家在一起过年,过完年那天,姜影和顾云笙聊了一次。她表明了自己目前没有谈对象结婚的想法,让顾云笙别等她了。顾云笙当时只是点头,只说自己知道了,除此之外并没多说什么。...
两人进院后,乔薇忍不住开口:“池宴,我觉得邻居婶子说的挺对的,你经常出任务,小娟也马上要去外地上学了,婶子年纪大了,自己在家,没人照顾,不如我们结婚,我帮你照顾家里,这样你在外面出任务的时候,就不用惦记家里了,你觉得怎么样?”沈池宴脚步一顿,目光沉沉的看向乔薇。“乔薇,我说过,收起你的小心思,我的妻子只会是姜影,别以为邻居婶子的话是你让她说的,这是最后一次,再有下一次,我会毫不留情把你赶出去。”...
姜影和父母相处的十分愉快,沈池宴却被家里的三个女人折磨的苦不堪言。沈池宴之前因为不想和乔薇住在同一屋檐下,一直在军队宿舍住。他想把乔薇送走,可沈母又死活不让。乔薇这几天把沈母伺候的很舒服,沈母对她有所改观,而且马上要过年了,家家户户都要收拾屋子,她就更不可能让乔薇走了。临近过年,沈池宴只能回家住,要是继续住在宿舍,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闲话。沈家最近闹出的事已经够多了,沈池宴实在没精力再应对这些琐事。...
直到姜影说再买车就装不下了,姜母才作罢。“那就等开春,妈再带你来,到时候妈肯定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。”“好,那到时我也要给你选,我们母女穿一样的,让别人一眼就知道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车里欢声笑语,姜母很久没这么开心了。到家后,姜影按照母亲的指示,一件一件试着刚买回来的衣服。姜母的眼光很好,每件衣服都很适合姜影。直到试完最后一件衣服,姜影累瘫在沙发上。姜母将切好的苹果递给她。...
“好啊,我等着!”姜影笑着回到。两人身上都是雪,得先在外面把雪抖掉再进屋。顾云笙上前替姜影把头发上的雪扫掉:“走吧,回屋吃饭。”他话音刚落,院门外传来一阵温柔的中年女声。“云笙。”顾云笙和姜影齐齐转头循声看去。只见一个打扮得体干练的女人正朝这边走来。女人在两人面前站定,顾云笙开口喊了一声:“妈。”姜影闻言,这才知道女人是顾云笙的母亲,于是回过神后开口道:“顾阿姨。”...
刚到公司楼下,就见秦以寒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,一见她,便起身走到她身边,声音有些沙哑:“谈谈。”又是这两个字。沈安然摇摇头:“我还是那句话,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。”她说完就要走,手腕却被用力拉住。沈安然吃痛回眸,就见秦以寒一双眼睛冰冷如冰。“你全都知道是吗?”沈安然深吸一口气,一旁的时郁伸手抓住秦以寒的手腕。“放手。”秦以寒皱眉看向时郁,时郁也冷冷望着他。...
沈安然挑眉:“你想的我是什么样子?在你身后需要你保护还是会承受不住压力躲起来哭?”她紧盯着时郁的眼睛,那双沉静淡然的眼睛里依旧挂着礼貌笑意。只是那笑意中有几分真心,沈安然看不透,就如同这个人一般,让她看不透。但越神秘的东西,往往越具有吸引力。鼎盛公司大得离谱。沈安然第一天接手,看了一整天的资料。晚上刚想回家时,婷姐打来电话。“你被抓去警局的视频已经上热搜了,怎么回事?”...
回家路上。沈安然转头看着驾驶位的时郁:“你怎么知道需要证据?”“网上这段监控已经流出,你被骂了几万层楼,我很难看不见。”时郁淡淡道:“老爷说,让你今晚务必回家吃饭,应该赶得及。”沈安然靠着窗户,看着窗外不断回退的景色。这是一条无人寂静的街道,通往外公私人庄园旁的医院。鲜少有人来,只有路边盏盏路灯,将前路指引到,黑暗深邃的不知何处。可沈安然此刻,却觉得无比安心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