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前被雨水冲刷过的山路格外难行。秦衍走错了两条岔路口，才找到地方。孟清如不是个多喜欢热闹的人，她选的墓地也幽静。掀开遮挡的杂草，空旷的地方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墓碑紧紧相贴。他松了口气，走到墓碑边坐下。清晨的风还是冷的，秦衍却浑然不觉。把东西挨个摆好，最后，才郑重的把花放在孟清如的墓碑前。他没什么犹豫，见血不过手起刀落，冬天冻人，麻木了，疼痛都不太能感觉到。记得孟清如爱干净，他没敢让墓碑沾染半分殷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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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衍在商界是出了名的狠。
对自己狠，对自己讨厌的人更狠。
苏菁菁被关进精神病院第十八天的一个清晨。
秦衍接到了助理的电话，说是早上五点精神病院的人发现苏菁菁在病房自杀了。
用一只从护士身上偷来的夹子，活生生将脖子扎出个大洞，失血过多而亡。
被人发现的时候，尸体都僵了。
秦衍听过，头都没抬。
挂了电话，继续去处理桌子上堆积如上的文件。
这段时间他一直如此。
跟个不要命的机器人一样，疯狂的投身事业、发展公司，还给了孟氏数不尽的资源。
孟母不接受他的帮助，他就不停的想法子，直到确保孟氏没了秦氏的帮助也能立足。
外头人都说这像是在补偿孟氏。
只有助理知道，秦衍这是在安排后事。
知道孟清如死讯的那一天，秦衍就没想过再活。
他拼命压缩时间，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。
决定去见孟清如那天，是星城罕见的艳阳天。
秦衍特意在一大清早去花店挑了一束最新鲜的花。
他让助理把他送到了一处山脚。
助理还想帮他把大包小包的玩具、饰品、衣服一起提上去。
秦衍拒绝了。
孟清如走后，这是他第一次来见她。
两天前被雨水冲刷过的山路格外难行。
秦衍走错了两条岔路口，才找到地方。
孟清如不是个多喜欢热闹的人，她选的墓地也幽静。
掀开遮挡的杂草，空旷的地方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墓碑紧紧相贴。
他松了口气，走到墓碑边坐下。
清晨的风还是冷的，秦衍却浑然不觉。
把东西挨个摆好，最后，才郑重的把花放在孟清如的墓碑前。
他没什么犹豫，见血不过手起刀落，冬天冻人，麻木了，疼痛都不太能感觉到。
记得孟清如爱干净，他没敢让墓碑沾染半分殷红。
手腕坡口后，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在地上汇聚成一滩。
“应该，还不算太晚。”
他倚着墓碑，懒懒看着头顶那片刺眼的天。
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幻觉，意识逐渐消散时，秦衍居然看到有雪飘落，还有一个，越过杂草朝他走来的人影。
那人动作很快，走到他面前蹲下，随意拨了下他还在渗血的手。
“还有口气，不过还挺有意思的，早先时候当渣男，女伴几天不重样，这会儿倒是深情起来，也不嫌恶心。”
秦衍试图看清面前人的样子。
可意识消散的太快，他连皱眉的力气都没了。
彻底失去意识前，他模糊听到了电话那头，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把他挪开，那么好的地方，沾了他的气息，我嫌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