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季烆的指尖有些凉，可碰到阮书凝脖颈的地方却隐隐发烫。阮书凝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：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时季烆顿了一瞬，还是答应：“书凝，你和沈泽川离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？”想到沈泽川，阮书凝的眼眸黯淡一瞬。她抿了一口茶，垂眸遮去眼中的情绪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“或许我会带着潇潇的照片去环游世界。”时季烆拉着阮书凝的手，满目深情：“书凝，为我留下来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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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阮书凝把菜放在厨房，声音很冷：“那不是我的家。”
　　“沈泽川，我们已经离婚了，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，请你出去。”
　　沈泽川来到厨房，往日柔和的眸子像是冰霜一般：“别任性了。”
　　阮书凝重重把菜一摔，转身看着沈泽川。
　　“到底是谁任性？沈泽川，是你威胁我离婚，是你亲口说的我就像一条狗。”
　　“现在我如你所愿离开你，你又装什么深情？”
　　沈泽川的心脏好像被针扎一般，阵阵刺痛。
　　他拽着阮书凝的手腕，力气大到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。
　　“阮书凝，我已经道歉了，也已经在弥补了，你为什么非要抓着那点破事不放？”
　　“我给你请医生，照顾你，这些你都感受不到吗？”
　　阮书凝狠狠瞪着沈泽川，眸中熊熊怒火，像是要把沈泽川燃烧殆尽。
　　“你道歉我就必须原谅你吗？”
　　“沈泽川，你害我永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！我原谅你，谁来原谅我的珍珠，谁来原谅我还没出生的孩子？”
　　逼仄的厨房里，两人剑拔弩张，不像是恋人，倒像是仇人。
　　沈泽川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，很快消失。
　　他望着阮书凝，一字一句道：“要不是我，你早就死在医院了。”
　　“阮书凝，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丈夫，你的救命恩人的吗？”
　　闻言，一抹猩红爬上阮书凝的眼角。
　　她倏地甩开沈泽川，决绝开口：“我宁愿你没有救我。”
　　沈泽川瞳孔紧缩，五脏六腑都仿佛泡在冰水中一般。
　　他眼眶泛红，嘶声质问：“阮书凝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”
　　“难道你对我，就没有半分眷恋吗？”
　　空气静默下来，阮书凝的怒火渐渐熄灭。
　　她摘下戒指，塞到沈泽川手中。
　　“你要是把我带回去，总有一天，我会死在你面前。”
　　沈泽川脸色苍白，唯有一双眼睛通红。
　　他张了张嘴，喉咙却像是堵着一块冰，怎么都说不出话。
　　婚戒躺在沈泽川的掌心，明明是凉到他发麻。
　　良久，沈泽川才紧紧攥着那枚戒指，失神离去。
　　三天后，阮书凝整理好新家，时季烆约她吃饭，为她庆贺。
　　日本料理餐厅内，时季烆点了一大桌菜肴。
　　阮书凝连忙拦着他：“够了，这些太贵了。”
　　时季烆不甚在意：“太久没见，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有。”
　　“只要能让你开心，多花点钱不算什么。”
　　阮书凝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陷下去，垂眸道：“谢谢。”
　　一顿饭下来，阮书凝空荡荡的心也被填满了几分。
　　时季烆宠溺地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，满目柔情。
　　“这样吃饭是不是不方便？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。”
　　时季烆的指尖有些凉，可碰到阮书凝脖颈的地方却隐隐发烫。
　　阮书凝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：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　　时季烆顿了一瞬，还是答应：“书凝，你和沈泽川离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　　想到沈泽川，阮书凝的眼眸黯淡一瞬。
　　她抿了一口茶，垂眸遮去眼中的情绪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　　“或许我会带着潇潇的照片去环游世界。”
　　时季烆拉着阮书凝的手，满目深情：“书凝，为我留下来好吗？”
　　“我爱你，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，答应我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