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牧琛眼神挑衅地插话：“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，配得上她吗？”在眼泪决堤前一秒，傅敬宇转身离开。陶语然没有追上来。天空又下起了雨，雨水混着泪水从傅敬宇的脸上滑落。他突然想起，和陶语然在一起后，他几乎就再也没有淋过雨。只有一次，他冒雨去做兼职，当天晚上就重感冒发烧。陶语然知道后少见的生气，气他不爱惜身体。从那以后，无论他在哪里，只要下雨陶语然的电话就会打过来：“在哪里，乖乖等我来接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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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纸醉金迷的灯光落在陶语然的眉眼上，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清冷出尘。
　　傅敬宇的心猛地一沉，陶语然不是说学生会有事吗？
　　他想要再看清楚一些，包厢门已经在他眼前嘭的关上。
　　傅敬宇刚要推门而入，经理从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。
　　“傅敬宇，你知道这酒多贵吗？你居然搞砸了，你被开除了，这个月工资也一分钱拿tຊ不到。”
　　“经理，我……”傅敬宇想要解释却被打断。
　　“滚！别让我再说第二遍，否则我报警处理。”
　　傅敬宇看了看面前的包厢门，又看了看经理满脸怒容的脸，攥紧手转身慢慢离开。
　　片刻后，包厢门被打开，经理对着里面的人点头哈腰道歉：“您别担心，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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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换了衣服后，傅敬宇却没走，一直站在酒吧门口。
　　刚下过雨的城市有些冷，他穿着单薄，就连伤口也来不及处理，满脑子都是陶语然坐在那个包厢里的场景。
　　混杂着白天那个电话，他的脸色越来越白，像一抹飘在夜里的幽魂。
　　直到深夜，终于有一行人嘻嘻哈哈从酒吧大门走出。
　　为首的，赫然是陶语然。
　　她依旧穿着白天的那条白色的连衣裙，霍牧琛站在她身边不知说些什么，笑得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肩膀上。
　　傅敬宇眼眸刺痛，只觉得心口像是骤然被插进了一把利刃，瞬间鲜血淋漓。
　　他从夜色里走出，声音因冷而有些发抖：“陶语然。”
　　陶语然等人的脚步骤然停住，目光往他看来。
　　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，可傅敬宇从未觉得眼前的陶语然如此陌生过。
　　他的手紧紧攥着，之前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，血一滴一滴坠落在地上。
　　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痛，死死盯着陶语然：“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？”
　　被风吹了太久，他的声音沙哑又粗粝。
　　还不等陶语然回答，霍牧琛嘲讽的笑了笑，楼上陶语然的肩膀：“这还不明显吗？她现在是我的人。”
　　陶语然没有甩开，只是拧紧了眉：“敬宇，你先回家，我回去再和你解释。”
　　“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？”他难得固执地看着陶语然。
　　陶语然加重了声音：“听话，回去。”
　　霍牧琛眼神挑衅地插话：“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，配得上她吗？”
　　在眼泪决堤前一秒，傅敬宇转身离开。
　　陶语然没有追上来。
　　天空又下起了雨，雨水混着泪水从傅敬宇的脸上滑落。
　　他突然想起，和陶语然在一起后，他几乎就再也没有淋过雨。
　　只有一次，他冒雨去做兼职，当天晚上就重感冒发烧。
　　陶语然知道后少见的生气，气他不爱惜身体。
　　从那以后，无论他在哪里，只要下雨陶语然的电话就会打过来：“在哪里，乖乖等我来接你。”
　　回到出租屋时，傅敬宇早已经摇摇欲坠。
　　他没有换衣服，只是静静站在房屋中间。
　　房子不大，却温馨又甜蜜。
　　他和陶语然在这里住了一年多，每一处都充斥着他们的回忆。
　　一年前，针对他的霸凌越来越严重，陶语然为了照顾他带着他搬了出来。
　　那时，这里还阴郁陈旧，到处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儿，是陶语然握着他的手。
　　“没关系，只要我们俩在一起，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　　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口响起开门声。
　　傅敬宇转头看去，对上陶语然的视线。
　　他笑了笑，声音喑哑却坚定无比：“陶语然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　　陶语然看着他通红的双眼，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：“敬宇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　　“不是我想的那样？难道你想说，我亲眼看到不是真的，亲耳听到的，也不是真的？”
　　“陶语然，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……”
　　说到这里，傅敬宇忽然又觉得没意思，他极力让自己冷静地面对这一切。
　　“我已经决定了，明天就会搬出去。”
　　那么多年，他都一个人过来了，现在，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。
　　对面，陶语然沉默许久，忽地苦笑一声。
　　“本来不想告诉你的，现在看来，是瞒不住了。”
　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，递到傅敬宇面前。
　　傅敬宇一怔，缓缓接过那张纸打开，是医院的诊疗记录。
　　【陶语然，女，22岁，脑部前额有不明阴影……建议尽快手术】
　　还不等傅敬宇从呆怔中回过神，陶语然的声音再度在他面前响起。
　　“恶性脑瘤！我跟霍牧琛在一起，的确是为了钱，我不想拖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