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招娣道：“咱们俩也是没办法，还不敢得罪他。”一听这话，就知道说的是吴老狗。夏知画道：“两位姐姐，你们说的人是吴老二吧？”赵金莲道：“还能有谁，就这狗东西不是个人。这年头我们没男人的女人不改嫁也没地方去，不然我都想打爆他的头，撕烂他的脸。”这话将陈招娣逗笑了。“行了，这话咱们说说就行了，累一天了，都早点睡吧。”夏知画越想越不对劲，她犹豫一下道：“两位姐姐，不然咱们准备一下，万一他今晚上又来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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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猪场有几只母猪要生产了，夏知画三人不敢轻视，晚上跟陈招娣和赵金莲都住在养猪场放饲料的房子里。
原本的宿舍之前都是一帮大男人睡，里面实在太臭了。
三个女人自己找了两个矮脚长条凳，一旁木板往上一摆，铺上一层厚厚麦秸秆，被子一拿往上一铺，简单一张带着香喷喷麦秸秆气息的床就铺好了。
夏知画躺在木板上，双手枕头，觉得这里可比知青办那张大通铺舒服多了。
赵金莲深吸一口气，叹息一声。
“唉……”
陈寡妇没说话，跟他们混了一天，夏知画觉得跟他们算是混熟悉了。
夏知画道：“赵姐，你这是叹什么气？是有什么心事吗？”
“我就是有点怕，你是不知道，我们两个寡妇在这里睡了几天，夜里总有人爬墙头。
我都能猜到是谁，他们占不到我们便宜，就是深更半夜挺吓人的。”
夏知画赞同，万一要是睡着了，外面的人就这么冲进来，人吓人确实很吓人。
陈招娣道：“咱们俩也是没办法，还不敢得罪他。”
一听这话，就知道说的是吴老狗。
夏知画道：“两位姐姐，你们说的人是吴老二吧？”
赵金莲道：“还能有谁，就这狗东西不是个人。
这年头我们没男人的女人不改嫁也没地方去，不然我都想打爆他的头，撕烂他的脸。”
这话将陈招娣逗笑了。
“行了，这话咱们说说就行了，累一天了，都早点睡吧。”
夏知画越想越不对劲，她犹豫一下道：“两位姐姐，不然咱们准备一下，万一他今晚上又来怎么办？”
陈招娣其实也担心，屋子里的煤油灯发出昏暗的灯光，她看了眼床头篮子里的招财，说道：“你这招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，等他长大就能保护你了，我感觉招财这几天长大了些是吧？”
夏知画道：“都带回来一个星期了，是长大了点。
咱先不说招财的事儿，两位姐姐，你们想不想玩个游戏？”
这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夏知画身上。
陈招娣道：“都这个点了，玩什么游戏？”
“你们过来，我有个办法……”
三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。
赵金莲笑道：“啊？这也太损了吧，万一要真是他，他会不会记恨我们？”
“管他呢，先把眼前的仇报了再说。”
陈招娣笑道：“我觉得行，我早都想收拾他了。”
赵金莲想想，咯咯笑出声。
“想想都觉得恶心。”
夏知画啧了一声：“有你给人家抹狗屎恶心吗？”
房间里传来三个人的笑声。
很快，三人舀了两桶猪尿，放在经常被人翻的墙头。
快三月底的晚上气温还是有点低，夏知画洗完手赶紧进来钻进被窝，就等着人来。
好在，这天晚上安全度过。
又过了几天，夏知画快睡着时，墙头外边传来一声诡异的布谷鸟叫声。
夏知画一开始没觉得奇怪，但听了半天，这个季节哪来的布谷鸟？
陈招娣也从睡梦中醒来，她深吸一口气道：“来了，到底谁呀，大晚上想干啥？”
夏知画道：“咱们先往墙外头泼猪尿，这是个技术活，谁来？”
赵金莲道：“我来。”
夏知画一脸期待，她笑呵呵道：“那行，陈姐，咱俩抄家伙打开院门冲出去，到时候棍棒往他脸上和头上招呼，明天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。”
三个女人像是在打游击战，墙外的声音还在继续，赵金莲来到墙头，拿起粪兜子舀起和着猪屎的猪尿，往旁边一站，朝着墙头外面泼去。
“哎呀——”
墙外传来低低的声音，听到对方中招，赵金莲也没客气，又来了几下。
夏知画和陈招娣打开养猪场的门，她一手手电筒，一手木棍。
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背影，夏知画喊道：“哪个王八蛋装神弄鬼，看我明天不找支书去告状。
你要有种你别跑，咱们现在就去找支书讲理去。”
陈招娣傻乎乎往前追，那人一瘸一拐跑得贼快，夏知画赶紧一把将她拽了回来。
“不是说冲出来就往他脸上打吗，这架势一看就是男的。”
“进去说。”
夏知画拉着陈招娣进来，赶紧反锁上养猪场的大门。
三人回了房间，跟做贼一样。
夏知画道：“看出刚才的人是谁没？”
陈招娣道：“我怎么感觉是村支书。”
赵金莲也附和道：“我也这么感觉。”
夏知画大腿一拍，一脸认真。
“对嘛，刚才那人分明就是村支书，咱们要揣着明白装糊涂，就算知道是他，也要假装认不出来。
这样，明天一早，咱们三个就一起找去大队院，将昨晚上的事情告诉他们，气势要凶，态度要强硬。
去了之后，咱们就说不干了，叫他们另外找人来，有人晚上当鬼爬墙头，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，吴老狗只能吃个哑巴亏。
他心里记恨我们是肯定的，但往后他不敢面上欺负人，他要敢欺负我们，我们就质问他，到底哪里得罪他了，要这么针对我们。”
两个女人就这么直愣愣看着夏知画。
这丫头真的是太聪明了，今晚上也算是给她们出了一口恶气。
赵金莲点头：“嗯，知画妹子，我听你的。”
三个女人躺下来后，激动得睡不着。
吴老二这边，全身臭烘烘的，他白天刚丢了拐杖，晚上来就想吓唬一下她们，谁知道被人泼了猪尿。
他全身都是恶臭味，抬头时还有一些洒进嘴巴里，这会儿他都想吐。
好在没有被他们抓到，不然明天一早他会被全村人骂死。
全身这么臭，这个点家里肯定回不去，大晚上一个人来到河边，忍着冰凉的河水将衣服和身上洗干净，这才往回走。
今晚上这招肯定又是夏知画想的。
他真是小瞧了这贱人，年纪小本事倒不小。
给我等着，看我以后怎么弄死你。
夏知画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吴老二一回去，她媳妇还没睡，看见他全身湿哒哒的，抓起床头一本书就朝他身上砸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