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程书宁已经离开。她什么都听见了。第二天，程书宁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里。两人递交了离婚申请。离婚冷静期结束后，他们再次确认了离婚事实。这一次，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，方时安和程书宁的法定婚姻关系便被解除。出民政局的大门的那一刻，方时安心中仿佛有巨石落地。程书宁站在他身后，始终注视着他。方时安释然一笑，回头看向程书宁，伸出手来。“谢谢你，当了我五年的爱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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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程书宁的突然出现，提前结束了同学毕业十周年聚会。
　　许韬带着方时安的卡，潇洒地领着其他人去了下一个场子。
　　而这两人，则在长久的沉默中回到了自己家中。
　　客厅里，是方母被打包好的遗物。
　　尽管东西多到客厅几乎都要放不下，但程书宁仍然没有要收拾的意向。
　　“这应该是你该做的事情。什么东西可以留下，什么东西应该要整理出去。”
　　程书宁冷静地开口，一如往常。
　　方时安心口一涩，却道：“程书宁，我已经想好了，我们明天去离婚吧。”
　　程书宁忽地就安静了下来。
　　整个房子，只能听见他们俩的呼吸声。
　　“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，无论是作为你的老公，还是单论我个人来说。”
　　程书宁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，但她仍然什么话都没说。
　　“如果你不愿意离婚，那我们就走诉讼……”
　　“可以。”
　　程书宁猛地开口打断了方时安的话。
　　她的声音已然暗哑，还带着那么一丝悲伤。
　　“不要诉讼，我们分手。”
　　程书宁望向方时安的眼神，是那么地哀求，更是那么地无助。
　　方时安的话停在了空中。
　　程书宁眼眶悄然间红了，她向后退了几步，将距离控制在一个不那么亲近的程度上。
　　“但你要答应我，要开心地生活，不要像许韬说的那样，成为第二个我了。”
　　方时安猛地回头，眼里是不可置信。
　　但程书宁已经离开。
　　她什么都听见了。
　　第二天，程书宁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里。
　　两人递交了离婚申请。
　　离婚冷静期结束后，他们再次确认了离婚事实。
　　这一次，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，方时安和程书宁的法定婚姻关系便被解除。
　　出民政局的大门的那一刻，方时安心中仿佛有巨石落地。
　　程书宁站在他身后，始终注视着他。
　　方时安释然一笑，回头看向程书宁，伸出手来。
　　“谢谢你，当了我五年的爱人。”
　　程书宁也轻轻一笑，但那笑容明显充满着苦涩意味。
　　她回握住方时安的手，用力地握紧。
　　“也谢谢你，用心地爱了我这么多年。”
　　方时安忍不住努力眨起了眼睛，酸涩感涌入大脑，竟让他鼻子一酸。
　　他爱了她这么多年，究竟有没有教会她怎么爱人？
　　“你以后要好好的。”
　　方时安没有松手，语气里也带上哽咽声。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“工作再忙，也要记得吃饭。”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“不要老在办公室里坐着，偶尔要记得出去散散心。”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“还有我买的植物，你记得要按时浇水。”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“你怎么只知道嗯啊？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吗？”
　　“离婚之后，你打算去哪？”
　　“去我妈老家，她老早就和我炫耀过，她老家美的一绝。”
　　“我可以去找你吗？”
　　“不可以。”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“还有吗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没有的话，我就要走了哦。”
　　方时安强忍着眼里的眼泪，再次看向程书宁。
　　程书宁低着头，看不清神色。
　　方时安温和地一笑，转身便要离开。
　　“我爱你。”
　　程书宁的声音在背后传来。
　　方时安脚步一顿。
　　“再见。”
　　方时安低头一笑，心中的执念悄然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