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为什么，心中却总藏着些失落？就好像他期待着此刻来到这里的人，是另一个人。“昭寒哥哥？”秦书瑶的心在看到他迟疑的神色时猛地往下一沉，沉入了谷底，她立刻垂下了头，什么都没说，肩头却开始颤动起来，眼泪也啪嗒啪嗒开始往下落，若是从前，沈昭寒看到这幕必定会心疼不已，可现在，他看着这一幕，却觉得额头隐隐有些作痛。但到底是自己从前喜欢的人，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，“书瑶，怎么了，谁欺负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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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秦书瑶是在第二天找过来的。
　　推开紧闭的大门，扑面而来的就是浓烈的酒气。
　　她皱着眉，有些嫌弃地用手扇了扇，又试探性叫了声沈昭寒的名字，可别墅内仍旧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应。
　　直到秦书瑶推开卧室的门，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。
　　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，随着呲的一声响起，窗帘被拉开，
　　所有亮光争先恐后涌入房间，刺得沈昭寒双眼胀痛非常，下意识眯了眯眼。
　　女人背光站立着，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床前朝他伸出手来，“昭寒哥哥，你还好吗？”
　　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，他抬手牵住她递来的手，用力一把将人搂进怀里，青黑的胡茬有些扎人，扎得她不住扭动躲闪，
　　下一秒，就听见了他略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，“予宁，我就知道，你不会离开我，你果然还是爱我的对不对？”
　　秦书瑶身形猛地一僵，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坚持不下去，声音中也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，
　　“昭寒哥哥，你在说什么呢？”
　　熟悉的嗓音终于让他的意识回了笼，沈昭寒一怔，猛地推开她，这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。
　　不是他以为的姜予宁，而是秦书瑶。
　　他该高兴的。
　　从来都是被动接受他的爱的人，此刻终于学会了主动向他伸出手。
　　可为什么，心中却总藏着些失落？
　　就好像他期待着此刻来到这里的人，是另一个人。
　　“昭寒哥哥？”秦书瑶的心在看到他迟疑的神色时猛地往下一沉，沉入了谷底，
　　她立刻垂下了头，什么都没说，肩头却开始颤动起来，眼泪也啪嗒啪嗒开始往下落，若是从前，沈昭寒看到这幕必定会心疼不已，可现在，他看着这一幕，却觉得额头隐隐有些作痛。
　　但到底是自己从前喜欢的人，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，“书瑶，怎么了，谁欺负你了？”
　　她抬手擦去眼泪，故作坚强的擦了擦眼泪，抬起头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，
　　“昭寒哥哥，你是不是爱上姐姐了，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的，如果你喜欢姐姐的，书瑶会祝福昭寒哥哥和姐姐的……”
　　话音落下，两人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　　秦书瑶在等他的安慰，而他，在听了那么多次的他是不是喜欢上姜予宁了的问题后，
　　再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异常，想起知道姜予宁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自己后的痛苦难受，他终于没有再一口否定，而是认真思考了起来。
　　沈昭寒和姜予宁在一起四年，哪怕他常常无视她的付出，对她冷眼以待，却仍旧无法否认，那段时间的她，真的为了他做过很多，哪怕是如今回想起来，也会觉得震惊用心的事情。
　　早在他开始沉默的时候，秦书瑶的心里就升起了不详的预感，而这预感又在他凝神看向自己的时候，彻底成了事实。
　　“书瑶，你说，到底什么是爱呢？”
　　鬼使神差的，他忽然问道，问完后，却又觉得有些可笑。
　　他怎么会想着去问秦书瑶？
　　果不其然，秦书瑶面色僵硬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　　她张了张口，刚要说话，沈昭寒却先一步起床去了洗手间认认真真冲了个澡，想了想，又挑了一套西装换上，喷上了早些年姜予宁送给他后就被随手收了起来的香水，甚至不曾与身后的秦书瑶说上一句话，就匆匆离开了别墅。
　　她看着坐上车疾驰而去的沈昭寒，一口银牙快要咬碎，却又始终无能为力。
　　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着，秦书瑶仍旧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不过一晚，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