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作贴心地大声说：“孩子的事是大事，你快去吧！”棠妈妈拼命挽尊，“一定是误会，多半是叫同学给连累了。我都告诉过她，不要把手机啊那些私人物品借给别人，她就是抹不开脸。不是什么大事，解释清楚就好了。”贵妇们一脸“啊对对对”的表情，棠妈妈再也无力解释，只能落荒而逃。那两个孩子不成器的贵妇没有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，在她背后故意大声地说：“这么一看，我那孩子虽然笨了点、贪玩了点，但好在人品不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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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因为棠宁是未成年人，警察把询问地点放在了老师办公室。
　　棠宁刚开始还能勉强保持镇定，但当她看到在办公室等着的棠妈妈时，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。
　　“妈……”棠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您怎么来了？”
　　棠妈妈打扮得光鲜亮丽，脸上却是浓浓的恼怒和失望。
　　接到警方的电话时，棠妈妈正在和相熟的贵妇一起做美容。
　　这些贵妇人每天无所事事，凑在一起时谈论的话题只能是老公和孩子。
　　棠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情，圈里人都知道，棠妈妈总感觉别人话里有意无意地在嘲笑她。
　　为了挽回颜面，棠妈妈便主动提起女儿多么优秀。
　　“咱们女人呐，前二十年靠父母，中间二十年靠老公，后面的日子过得怎么样，就得靠孩子了。”
　　棠妈妈的眼神瞥过刚刚那两个秀恩爱的贵妇，她们的孩子都不成器，她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绝对可以碾压她们。
　　“像我们家棠宁，从小到大就没让我操过心。学习一直名列前茅，年年都得三好学生。
　　今年她高中毕业，准备申请国外的常绿藤大学，学商科。
　　等她学成回来，从她爸手里接管了棠氏集团，我这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呀，就享受不完咯！”
　　棠妈妈得意洋洋，跟她私交好的几个贵妇便捧着她说道：“棠宁是我们看着长大的，那孩子打小就聪明。
　　棠氏集团交给棠宁，肯定能更上一层楼。
　　棠夫人，你的福气在后头呢！”
　　那两个孩子不成器的贵妇脸色难看，心里骂孩子不争气，让她们这个当妈的都跟着抬不起头。
　　刚琢磨着回家之后找个茬给孩子揍一顿，棠妈妈的手机响了。
　　“是棠宁的母亲吗？”
　　隐约听到手机里传出这句话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。
　　“对，我是。”棠妈妈不无骄傲，“你是哪位？”
　　“我是金城公安局的。你女儿棠宁涉嫌一起雇佣水军网暴他人的案子，我们需要对其进行询问。
　　因为你女儿未成年，所以需要你到场。请你到金城中学国际部，配合我们对你女儿进行询问。”
　　棠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这通电话的来意居然是这样。
　　她刚刚才跟别人炫耀女儿是多么懂事能干，转头警察就找上门来说女儿涉嫌违法！
　　棠妈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　　“那个……”棠妈妈背过身，用手捂住话筒，尽量不让声音露出去。
　　“会不会是搞错了？我女儿年年都得三好学生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，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！”
　　贵妇人们心照不宣地围上来，都等着看棠妈妈的笑话。
　　棠妈妈不好意思和警察在电话里争辩，只能答应到金城中学国际部配合警察工作，然后逃命似地匆匆挂断电话。
　　“我们都听到了。”
　　孩子不成器的贵妇感觉扳回一城，脸上尽是扬眉吐气的神色。
　　她故作贴心地大声说：“孩子的事是大事，你快去吧！”
　　棠妈妈拼命挽尊，“一定是误会，多半是叫同学给连累了。
　　我都告诉过她，不要把手机啊那些私人物品借给别人，她就是抹不开脸。
　　不是什么大事，解释清楚就好了。”
　　贵妇们一脸“啊对对对”的表情，棠妈妈再也无力解释，只能落荒而逃。
　　那两个孩子不成器的贵妇没有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，在她背后故意大声地说：
　　“这么一看，我那孩子虽然笨了点、贪玩了点，但好在人品不坏。
　　就算长成个纨绔，也总比违法乱纪强！”
　　另一个接道：“是啊，孩子得做了什么事，才会被警察找上门？
　　哎哟，吓死人了！”
　　棠妈妈又急又气，一个不注意，竟然被地毯绊摔了。
　　美容院的工作人员赶快把她扶起来，却得到一顿训斥。
　　“你们美容院是破产了还是要关门了？地毯破了这么大的洞，都不知道换一块新的吗？
　　服务这么差，下次再也不来了！”
　　棠妈妈感觉她活到这个年纪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。
　　棠宁！
　　被警察找的事最好跟你没关系，棠妈妈咬牙切齿地想。
　　来到班主任办公室后，警察跟她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。
　　“今天我们接到你女儿同班同学姜岁岁报警，有人用她的肖像合成了两段视频发到网上，并雇佣水军对她进行了网暴。
　　经过调查，她报警的内容属实。我们又对水军进行了讯问，指认你女儿就是背后的雇主。”
　　棠妈妈捂着胸口，用力喘了好几口气，“警察同志，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？
　　我记得我女儿的同学里没有叫姜岁岁的呀！”
　　班主任在一旁解释：“姜岁岁同学刚刚转学过来，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正常。”
　　棠妈妈眉头紧锁，“这个姜岁岁刚刚转学过来，才跟我女儿认识几天？
　　她们有什么矛盾，至于我女儿要费这么大劲？”
　　警察示意棠妈妈坐下，“你先别激动，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要问的。
　　你放心，我们不会听信一面之词，一定能查明事情真相，给各方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　　棠妈妈就位后，警察便到班级里把棠宁带了过来。
　　听到棠宁问，“妈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　　棠妈妈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，“你还有脸问我？
　　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惹得警察都上门了？”
　　棠宁知道自己不能承认，如果承认，她就完蛋了！
　　“妈，您相信我，我什么都没做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　　棠妈妈不是傻子，她知道，无论棠宁有没有做，她都必须和棠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，这才是对她们母女最有利的。
　　“警察同志，我女儿说了，不是她做的。”
　　警察没有说什么，温和地招手让棠宁坐下，“叔叔和阿姨要问你几个问题，你要如实回答。”
　　棠宁压下心头的慌乱，装作一片坦然。
　　“叔叔阿姨，你们问吧，我不会说谎。”
　　警察摊开笔记本，拿笔记录，“今天凌晨一点，你在哪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