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念心脏闷痛起来。她不敢相信，在她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，贺灼靳就在她身边。但他们擦肩而过，这一分别就是五年。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贺灼靳……谢离念收紧手指，攥紧了安全带：“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，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？”贺灼靳望着她，抿了抿唇没回答。谢离念看不见他的表情，也没打算看见：“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，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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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，谢离念莫名觉得紧张。
　　她一直看着前方的路，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。
　　而贺灼靳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。
　　两个人谁都没说话，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。
　　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，贺灼靳才淡声开口道：“小坏这几年还好吗？”
　　谢离念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：“很好……我给它找了个公猫，生了很多小猫崽，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。”
　　“嗯。”贺灼靳点点头，没了下文。
　　眼前红灯还没结束。
　　谢离念手指微蜷了下：“既然你没死，那为什么……你没带走小坏？”
　　贺灼靳顿了顿，却没有回答。
　　很快红灯结束，谢离念没有追问，重新踩下油门。
　　十分钟后，车子停在谢离念的公寓楼下。
　　“到了。”她轻轻说了声，就去解开安全带。
　　这时，贺灼靳忽然转头看向她，开口说：“我回去的时候，你已经带小坏走了。”
　　谢离念动作一滞。
　　她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，才慢慢抬起头，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：“那天，你看见我了？”
　　贺灼靳不置可否：“看见了。”
　　谢离念心脏闷痛起来。
　　她不敢相信，在她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，贺灼靳就在她身边。
　　但他们擦肩而过，这一分别就是五年。
　　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贺灼靳……
　　谢离念收紧手指，攥紧了安全带：“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，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？”
　　贺灼靳望着她，抿了抿唇没回答。
　　谢离念看不见他的表情，也没打算看见：“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，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？”
　　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，不会再疼了。
　　可原来贺灼靳简简单单几句话，就能让她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。
　　话音落下，车内好一阵的沉寂。
　　半晌，才听贺灼靳迟疑开口：“我……”
　　谢离念却没有让他说完，或者说，她不敢听完。
　　她直接打断了他：“算了，不要说。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，上去吧。”
　　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。
　　她不敢听到贺灼靳的答案，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没听到，那么就不会知道那个残忍的真相。
　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，直到到了谢离念的家门口，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　　谢离念插入钥匙打开门，刚拉开门，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凑了上来，像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。
　　谢离念每天回来都会一只只抱起来摸两下。
　　但今天，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思。
　　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，任由小坏和小猫崽们喵喵叫。
　　贺灼靳蹲下身去，抱起了小坏。
　　谢离念看着这一幕，完全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。
　　她语气僵硬地开口：“我不是很会照顾小猫，如果你想把它们带走，我没有意见。”
　　不料贺灼靳听见这话，却是将小坏放下，直直看向了她：“谢离念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？”
　　谢离念怔了怔。
　　在想什么？她能想什么？
　　“没有。”谢离念别开头。
　　其实她在想，贺灼靳这样对她没有问题，她辜负了他那么多年，她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　　她应该活在悔恨里，她有什么资格刚才那样质问他？
　　贺灼靳受的委屈比她多太多，他委屈了那么多年，自己不过才五年……
　　谢离念的思绪到此，被贺灼靳突然的出声打断。
　　“谢离念，其实我也有系统。”